第40节(2/5)

辛三娘：“是呢，我们也觉得奇怪，她教洛微非常严厉，当着我们面呵斥，背着人有时还会鞭打洛微。有次被公发现了，护着洛微怒斥玉氏，她才有所收敛。我们觉得她行为过分，多次规劝，她说洛微父母希望她成为一个既通晓琴棋书画，又会一手好菜，日后能相夫教的淑女，自己监督姑娘，是顺应她父母遗愿而为。我们便不好多说什么，倒是公，很讨厌她，越发与洛微形影不离，保护着洛微，不让玉氏打骂她……后来他们年岁渐，林家的人都希望公与洛微能顺理成章地成亲，但玉氏不愿意，束洛微更加严了，绝不许公与洛微独。洛微十八岁那年，官家要选民间女，玉氏就瞒着我们，悄悄带洛微去应选，选上快走了才告诉我们。公大哭，恳求洛微留，洛微虽然不舍，但在玉氏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叹气。发那天，玉氏和洛微天还没亮就山了，想避免公挽留阻止，但她们走后不久公就发现了，秋的黎明，十分寒冷，公披着件单衣就奔去追洛微。跑到河边终于追上，公都抓住洛微的手了，可洛微还是手，决然上船走了。公一动不动，呆呆地站在河边目送她，直到中午才被我们拽回去。后来他大病一场，这期间我悄悄把洛微留的用什都理了，怕他看见景生，也不许阿澈他们再提洛微。他病好后也没再问起，但自己画了那幅画，挂在房中终日看着……”

“去年中秋节，公晚上来这个房间，打开门窗看着月亮，独坐了一宿。”辛三娘，“我与阿澈都猜，他是在思念你。”

“可不是么，家里只有他们是亲人，所以格外亲近。”辛三娘又，“公很依恋洛微，天天跟在她后面……说来奇怪，那玉氏虽然是母，但人生得，肌肤雪白，不像岭南人。而且她不但会烹饪，还会弹琴舞，谈吐也像是大人家见过世面的人。她教洛微从小学习音律舞蹈和厨艺，还让她跟着公读书，每日从早学到晚，洛微若疲惫神或偷空休息，就会受到她斥责……”

蒖蒖默然，须臾恻然一笑，：“我在中，看见‘洛神’了。”

蒖蒖环顾四周，但见房间雅洁如初，一榻一椅，一杯一盏，果然与当初一模一样，似乎她从未离开。

次日晨，辛三娘送蒖蒖到渡

辛三娘一愣，蒖蒖又一步说明：“阿澈说的洛神，三娘说的送娘娘……林老师天天守着的那幅画。”

“唉，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辛三娘一叹，决定告诉她这段往事，“公父亲在临安去世后，夫人带着他回武夷山居住。公五岁那年，有位年轻妇人带着一个八岁的女孩来找夫人，说她姓玉，是那女孩的母，那女孩姓柳，是公的表，她们从岭南来，因为岭南那年疫病肆，那小姑娘父母都染疾亡，母只得带着她来投靠林家。随后她取若文书证明了份。公父亲的确有一位表妹嫁到岭南，只是相隔甚远，多年未联系了。夫人见那小姑娘生得玉雪可，人又懂事，很喜她，便收留了她与她母。这个小姑娘，就是洛微。”

蒖蒖：“这我听官家和柳婕妤说起过，后来林夫人也病逝了，从此两个小孩相依为命地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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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她停来，拍拍蒖蒖的手，朝她微笑：“后来你来了，公才又有了些生气，会笑了。我想过了这么多年，那些慕虚荣的人，多多少少他总会淡忘。洛微已成官家娘，事实无法改变，他肯定也明白这个理。所以，只要你用心，好生与他相，他一定会忘记洛微，接纳你的。”

辛三娘慨一番，又握着蒖蒖的手，劝：“你妈妈既已不在，你也没了留在中的必要。你与公两相悦，为何不在一起？虽说你了，但只是女官，仍有的机会。日后官家要放人，你就言请求，据说官家待人最是宽仁，想必会同意的。”

“你走后，公也没让我动里面布置，还保持着你在时的样，让我定期清洗被褥，应该是在等你回来。”

蒖蒖讶异：“她只是母，竟敢斥责主人家小娘？”

“你看见柳洛微了？”辛三娘问。

显然他在等她赴中秋之约。蒖蒖乍闻此事，不知是喜是悲，随三娘描述看林泓当初所坐之，设想着他空守一夜的寂寥形，圈顿时红了。在辛三娘追问，说了自己当初必须寻母的苦衷及母亲亡故的消息。

蒖蒖黯然：“林老师真正喜的人，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