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3/4)

而知平江府徐济川自劾的劄也很快送至临安，皇帝阅后果然没有罚他，而是如赵皑所料，在朝堂上肯定了他及时开仓赈济民的决策，对他公开嘉奖。随后派纪景澜赴绍兴，将隐瞒灾、赈灾不力的绍兴知府及相关官员免职，重新任命清正廉洁的官吏主持赈灾之事。

徐济川的劄中没有提及赵皑的指，赵皑原也不想皇帝知他在外与朝廷命官有所接，徐济川此举正中其怀。皇帝对赵皑京一事十分不满，本罚他，但念及他一路不忘观察灾，心怀黎民，也就不忍苛责，酝酿过的惩罚也不了了之了。

皇帝召见林泓，林泓自请擅自离京之罪，皇帝虽不乐，但仍表示了对他的重与期待，要他承诺不再如此任行事。林泓应承，叩谢皇恩，并请皇帝允许他为官家奉上一席“烧尾宴”。

烧尾宴源自唐代。士份迁升，例如登科、荣或迁除，同僚及友人每每设盛宴贺，另外大臣初拜官，例会献于天，因这两况设的宴席，都称为“烧尾宴”。如今林泓循拜官之例请求献于官家，官家自然也欣然许可，但嘱咐：“我一人吃不了许多，不必铺张，略几即可……我听说外人份不同，喜的菜肴风味也各不相同，大致可分为官府菜、文人菜和庶民菜。不如你便每风味各一两给我尝尝。”

林泓当即答应，回去稍作准备，三日后，皇帝的安排借用御厨房，也不要人协助，独自了三风格迥异的菜肴。

首先奉上的是两官府菜：缠云梦与炼犊。

那缠云梦是切好的凉片，片呈圆形，外层表红褐，横断面可见其中脂肪洁白，瘦呈粉，又有晶莹的线条旋舞于，与脂肪相绕，状若云。

蒖蒖一见的泽纤维已知是猪肘所，暗暗诧异林泓竟选用这他一向鄙视的类。林泓规请她先尝，蒖蒖搛一片，很快猜到这缠云梦的法：取猪肘剔去骨，腌制后连带摊好拍平，卷成圆筒状，用布包裹，以绳缠捆，投酱汤煮熟，待冷却后解开包裹切片。

用的是香郁的猪，但觉满脂香，余味悠，脂肪细腻，瘦，略带韧，嚼起来层次丰富，这些都是很好的，但有一个明显的缺——太咸了，倒不是令人无法忍受，但者吃完一片会很想立即去饮汤。

皇帝用后的反应也证实了这，他咽一片缠云梦后便举酒盏饮了一。但他没有立刻明这个缺，而是笑问林泓：“我听说国朝士大夫都不喜豚，怎么宣义郎今日以此官府菜？”

林泓欠：“士大夫不喜豚，但这一上至宰相，至州府官员，几乎无人不。因为唐人韦源官拜尚书左仆时，敬奉中宗皇帝的烧尾宴中，便有这缠云梦。后人此以为吉兆，所以官府菜中常见。”

第二名为“炼犊”，蒖蒖却尝材并非小，而是用极的羊置于玫瑰中煮到断生，再切成小块焦烤，同时洒上盐及咱夫兰细末。外焦里，玫瑰与咱夫兰勾兑一妖娆的异域香，之甚。只是，盐还是放多了。

皇帝尝了也好，盛赞调料香味及的双重，但向林泓提疑问：“你说此名为炼犊，却为何用的是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