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2/4)

蒖蒖后退数步，在林泓走门之前转朝尚局的方向奔去。

示意接近这里的侍退去，无言地守护着那扇刚被他关上的窗。

“用这些果，是取‘百事如意，寿迎’之意。”张知北笑解释。

桌上看盘果皆不少，多用松、梅、山茶、仙，果用金柑果、朱栾及香橼，或瓶，或摆盘，清雅脱俗，彩寓意又彰显吉庆气氛。竹多为，制成竹筒、舟船，贮，悬挂于殿梁、栋、、栱之上。

赵皑起，犹豫一，旋即唤她：“吴掌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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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此次宴会上看盘皆用果，太后本来颇不悦，认为会大失天家气象，透着一穷酸气。如今看来，景象乎意料地令人满意，果亦能缀繁盛喜乐氛围，而所有看盘材质中最贵重的灵芝和沉香山被他摆到了太后案上，这两者珍贵、雅致，作为看盘符合宴会整格调，又不失太后需要的面，可见他完全明白太后心态。

皇后册礼宴会行酒九盏，中间奏乐、排舞，一如以往廷大宴，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令人耳目一新的看盘。大庆殿前原来宴会中摆的羊首禽看盘换成了一株苍松，枝叶有文人墨客挥毫舞就的画意，行神如空，行气如虹，树形劲健遒。中心树方有蜡梅、鸢尾、山茶叶及结着红珊瑚珠一般果实的南蛇藤，枝条向四方延伸，短各异，姿态曼妙。树方盆中立着两块嶙峋奇石，使整幅景象看起来有山木，碧苔芳晖之意韵。

也不知过了多久，蒖蒖自来，陡然看见默默坐在石阶上的赵皑，吃了一惊：“二大王！”

第十章 百事如意

林泓依礼仪在乌纱幞边簪了一朵银红大罗，他肤白，在这映衬越发显得面如冠玉。太后让人褰起珠帘，将林泓端详一番，随后笑：“宣义郎果然好个人才。”

太后颔首：“倒是个有心人。”

帝后皆笑而不语，张知北便从旁代答：“要向宣义郎提亲的人都快从凤凰山上排到清河坊了，无奈宣义郎闭门不见，一直不曾议亲。”

太后遂对林泓：“宣义郎可是没遇到合适的人选？你且说说，心仪怎样的小娘，说不定老可以为你个媒。”

林泓虽曾多次前往北大商议聚景园之事，但太后多让程渊接待传话，偶有两次太后直接与他对谈，也让他远远地立于几重帘幕后，不曾见过他真容。今日宴中果令太后暗暗折服于他才华，对他本人便有几分好奇，行过五盏酒，中歇宾客更衣簪之际，太后即命张知北将林泓召至帘前，与他叙话。

“不是真树？”太后讶异，又细细观察树细节，少顷叹，“真是巧夺造化。”

太后席之前着意看前苍松，暗暗赞叹，问张知北：“这棵树是后苑中的么？似乎以前没见过。”

张知北欠答：“此树并非天然植株，是宣义郎林泓用后苑修剪来的枝叶拼接而成。”

“这，也是宣义郎的？”太后问。

太后座后又发现自己案上摆设与众不同，有一一矮两个，者是一汝窑瓶，其中从到低依次着松枝、梅、山茶，松枝苍翠，山茶盛大丰，红梅曲折而呈悬崖状，造型富丽而不失雅致，矮的则是一白瓷盂，其中以灵芝和沉香山布成小景，旁另摆着两枚百合鳞和一个柿。

蒖蒖立即觉察到了他称呼的改变，亦意识到他可能听到了她与林泓的话，脸霎时红了，但看着闻声朝这边走来的林泓，她还是抬首正视赵皑，表明了自己的心迹：“我真的很喜很喜林老师。”

张知北回答：“正是。今日殿中所有果装饰均是他带着翰林司侍的，太后案上的则由他独自完成。”

赵皑尽力朝她微笑，和言：“我知。”

太后问了林泓年龄，又问成婚与否，得到答案后笑对帝后：“这却奇了，朝中那些有女儿的官儿竟会放过他？”

林泓拜谢太后而不答，面泛红。太后见状笑：“好了，大广众的，不为难你了。这几月你劳心聚景园工程之余也不妨想想自己的婚事，喜谁家的小娘，就在聚景园寝殿落成之时告诉老，老为你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