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一紫,裹以薄面粉后以油煎脆,再洒上些许盐,辅以绿叶,置于晶盘中,以白大粒结晶盐托着,依旧拼成对舞风的样。
太后仔细看了,讶异:“这是牡丹?”
凤仙称是:“拌生菜用的是潜溪绯、玉板白、照殿红、鹿胎和倒檀心,油煎薄脆的是姚黄和魏紫。”
赵皑闻言睁目看凤仙,微微蹙了蹙眉。
太后问:“临安的牡丹三月底便开尽了,这些名品却是从何而来?”
凤仙微笑:“二大王知太后素牡丹,便早早布署,差人去北方买来,请了最懂植牡丹的园丁,一路用冰小心呵护,防止早开,才如愿完整地运到了临安。”
太后叹:“好是好,但如此运输也太费周折了。”
凤仙:“二大王说,只要能称太后心意,无论多费周折,都是值得的。”
太后转顾赵皑,笑:“老还二哥仍是个不懂事的孩,没想到如今为备两菜,这般上心。”
赵皑勉一笑,欠:“娘娘喜就好。”
太后品尝了牡丹菜肴赞不绝,赵皑却有些心不在焉。第三盏酒后有一段较的时间供宾客更衣簪,赵皑便趁机让凤仙随他走到较远的琼芳亭,径直问她:“你为何擅作主张说我从北方买牡丹来给太后菜?”
凤仙朝他行大礼,:“大王恕罪。大王确实只给我重金让选材为太后菜,买牡丹是自己的主意。但想,虽然材并非大王选择,可这份心意是来自大王,太后问起,自然不敢居功,说是选的材。”
赵皑问:“牡丹是从哪里买的?”
凤仙答:“洛。”
赵皑冷:“洛距此山遥远,关卡重重,你是找的什么人去买?那些牡丹价值多少?我给你的钱远远不够吧?”
凤仙:“三月前的爹爹京述职,与见了一面,便托他设法从洛购买牡丹。那些牡丹也还好,除了姚黄一朵五千钱、魏紫一朵一千钱以外,其余还不算贵,让爹爹加的钱也不多……”
“你真是胆大妄为!”赵皑打断她怒斥,“此举与行让我受贿何异?你不知宗室不能私结大臣么?何况还是武将!再则,官家与皇后都力行倡导节俭,你却当众说我为了这几朵不惜劳民伤财地从北方运到临安,官家听了会作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