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2/4)

蒖蒖随后告辞，太妃让孟云岫送她门，孟云岫在阁门外止步，向蒖蒖谢。蒖蒖笑：“该谢的是我。

孟云岫思忖良久，终于颔首答应。

蒖蒖颇意外：“孟为何要离开？要去哪里？”

蒖蒖合上表章回给孟云岫，笑：“这词句真优，我听都很少听到，难为写得来。只是，我哪有那样好，恐怕不上如此谬赞。”

“词句都很好，若说错嘛，倒是有一。”蒖蒖告诉她，“我名字的‘蒖’，是草字一个真假的真，

蒖蒖摇，对孟云岫：“一才华，若余生困顿于庵堂之中，不得施展，实在可惜。”

“读这么多书，只是为相夫教么？”蒖蒖诚恳劝，“女若有学识，或掌握一门手艺，完全可以不靠男人活去。我认真学厨艺，有一个想法便是将来若了，也可以凭借厨艺生活，开店也好，授课也好，未必要靠夫君。如果不想成婚，不妨把心思都放在自己擅的事上。”

蒖蒖诧异问：“这是什么？”

“擅的事……”孟云岫若有所思。

蒖蒖仍不愿接受：“此事不急，还是先看太殿的意思吧，他觉得合适，再上表也不迟。”

“是么？”孟云岫笑，“我还担心哪里写错让你不兴呢。”

孟云岫黯然：“养母让我从小读书，勤学诗词歌赋，原是想为我择一士大夫为婿，有些学识，方可相夫教。但造化人，也曾错失良缘，如今沦为这般模样，我也绝了与人为妻的念，只愿找个清净之，了此残生。”

太妃想想，：“如此也好，表章我先收着，待时机合适，便上呈官家。”然后又一顾孟云岫，对蒖蒖，“这表章也是云岫对你的一番心意。她即将离开东，临行前字斟句酌地为你写了这篇文章，说要谢你为她理去年之事。”

蒖蒖展开大致浏览一，但觉表章辞藻典雅，有许多溢之词，说自己品“柔嘉维则，淑慎其”，又夸自己服侍太尽心尽力，“克勤不怠，秉心肃恭”，然后提了封自己为郡夫人，纳为太侧室的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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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迟早的事么。”太妃，“我先上表也无妨，回好日定了，我们再见礼。”

太妃闻言也喜，劝孟云岫：“蒖蒖所言很有理。既有这机会，你不妨去应选试试。即便若不成，你再要，也不迟。”

太妃叹：“她说不想留在这里，我便准备请爹娘为她安排一门婚事，但她辞不受，说已无意成婚，愿家为尼，伴青灯古佛。我家在凤凰山上修了一座庵堂，会接她去那里。”

不舍得喝，决定端去奉给太妃。到太妃阁中，听说是太的茶，太妃很兴地接受了，又让她坐，和颜悦地对她说：“我正要找你呢。”随即回首向自己后的孟云岫示意，孟云岫便取一卷文书给蒖蒖看。

孟云岫挑清秀，气品雅，但格外消瘦，立于太妃后如淡烟疏柳。自悬梁获救后她嗓音一直沙哑，如今更不说话，听了蒖蒖所言只礼貌地略笑了笑，并未答话。

蒖蒖，又：“我听说尚仪手的司籍一职了缺，尚仪局掌后礼仪教学，司籍掌中经籍、教学、纸笔，十分重要。这次皇后决定不资历迁补，吩咐尚仪在人中公开征选，一定要才华众者才可接任此职。我觉得很合适，不如前去应试。一旦中选，便可以向人们授课，甚至可以像班昭那样，后妃与公主的老师，若有著作，也能传后世，在青史上留自己的痕迹。这样的生涯，难不比避于一隅漫无目的地消磨余生更有意义么？”

蒖蒖又起朝太妃施礼，：“谢太妃意，但太那晚去那里，只是坐着与说说话，吃了小，很快回去了，并未留宿。太与都认为现还是典膳比较好，尚未到可以为侧室的时候。”

太妃：“听说太前几日去过你院中了……我之前承诺要给你名分，自不会言，准备上表官家，请他封你为郡夫人。这是我让云岫代我拟好的表章，你且看看，措词可还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