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婆婆一笑,又:“现在,倒是顺便除掉裴尚那老婆的良机。别看她平时不言不语的,耍的心可一不少。吴蒖蒖就是她一手培养的,不知给娘添了多少麻烦。如今她又扶持冯婧,官家也十分看重,仍不让娘手御膳之事。要想重掌御膳,便不能让裴尚继续挡。”
玉婆婆走到她后,看看镜中的柳洛微,帮她整理着盖,亦笑着低声:“这事娘得不错,如今无人生疑。谁会想到去检查珠钿呢?都认为是吴蒖蒖的罪过。太死了,官家一连痛哭了三天,吴蒖蒖肯定是活不去了。”
这日尚服局女官为柳婕妤送来丧服,玉婆婆接了,亲自送到柳洛微寝阁,要她换上。柳洛微换好,走到妆台边对着镜左右照照,拈了一枚钿作势往眉心贴去,姿态翩跹似舞蹈,嘴角笑,中轻浅唱着一句间词:“醉来咬损新,拽住仙郎尽放……”
皇太薨后第三日大敛,大敛后是成服日,仪制皇太本人服斩衰,僚服齐衰,皇帝服布幞、襴衫,皇后服布盖、衫、裙帔、绢衬服,并白罗鞋,中嫔御亦随皇后服布盖、衣裙、白罗鞋。
蒖蒖听后倒没有落泪,只是怔怔地,那浑发冷、摇摇坠的觉又来了。
她开始发烧,后来连药和饮都拒绝,毫无求生,没有立即自尽是因为抑郁得连动一动的那力都没了。
“吴蒖蒖,你听我说。”韩素问难得地表严肃,认真对她,“现在况很不妙。太殿骤然薨逝,医官们细查饮记录,看不明显病因。然后有人觉得是因为当天你给太吃了鲈鱼鲙,伤及脾胃,又或鲈鱼理不净,导致中毒。另有些人认为,是太大病初愈,你却与他行房,所以……无论怎样,看起来都是你的错。当然,我并不这样想,太的状况我很清楚,这些小事不会致死。我已经收集了太所有呕吐,会再仔细研究,找真正死因。因为上报官家说你可能有,官家暂时还不会罚你,但翰林医官院很快会派别的医官来为你诊脉,大概瞒不了多久。不过我会据理力争,说你昨日既然侍奉过太,或当时受亦未可知,至少再等一月再诊断。尽量争取到一个月的时间,然后这期间再想办法……”
柳洛微冷笑:“我就知她不是真泓宁,这么快就和太勾搭上……官家还是太仁慈,指望她为太生遗腹,如今竟还让她活着。”
“我明白。”玉婆婆,“我已经把娘想要他们的事吩咐去了。”
“活也活不了多久。”玉婆婆漠然,“就算她真怀了太的孩,这几个月住在那人迹罕至的岛上,什么意外也不足为奇。”
一连数日,蒖蒖只是浑浑噩噩地躺着,没有哭,但也不想任何事,整日发呆或昏睡,汤药和粥都是太医示意看她的人的。
第二日行,是为遗沐浴、更衣。
柳洛微想想,:“我们常联络的那几位谏官台官,也到用上的时候了。”
言罢韩素问叹了叹气,又:“本来可以请二大王帮忙,但他因为在午宴上劝过太吃鲈鱼鲙,也被官家禁足在阁中。有人传说,他一向与你好,他说不定此事是与你谋划的,毕竟排行,太之后就到他……”
柳洛微:“这小事,难不倒妈妈。”
聚景园与西湖相连,她所的小岛就在西湖之中,这几日秋雨绵绵,湖上涨不少。一天夜里又是风雨大作,守着蒖蒖的人忽然发现雨漫了房中,便开门去看。门一开便有如汹涌的冲来,几名侍在外趟着奔走相告:“湖堤开闸了,岛快被淹了!”
玉婆婆一把摁住她,正:“娘噤声,可不能让人看见听见!”
第二章 重逢
香梨儿忙瞪他一,阻止他说去,而对蒖蒖:“但是我们还可以找殷瑅、宣义郎……多几个人一起想,总有解救的法的。”
柳洛微淡淡一笑,将钿抛回妆台,坐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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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梨儿忙搂住她,和言安,要她节哀。
两人又安蒖蒖须臾,然后香梨儿告辞,:“我送了些钱给看的人和侍,让他们许我们与你说一会儿话,但他们要求我们不能待太久,我们得回去了。多保重,一定要想开一些,振作起来。一则不能任太殿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日后总要查真相,再则……万一真有了太殿的血脉呢?所以当务之急是养好,好好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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