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馒表面光洁细腻,薄馅,蒸不少汤,腾腾地,刚一裂开,带有一椒之味的香即迫不及待地随蒸气四溢。宋婆婆忍不住接过尝了一,旋即冷笑:“没有笋蕨,还敢叫什么太学馒!”
“咦……”蒖蒖奇,“看来是行家呀,还知里面应该加笋蕨。”
宋婆婆颇有自矜之:“婆婆我当年遍尝汴京的时候,别说你了,连你妈妈估计都不知在哪儿呢!”
两人吃完馒,蒖蒖见另一房中有一张堆满杂的藤榻,便自己把杂搬来,取清洗藤榻,打扫那间房。宋婆婆见状警惕地问:“你这是嘛?难想住在这里?”
蒖蒖说:“天已晚,再赶路不方便,只好在这囫囵住一住。”
宋婆婆拒绝,要她立即走。蒖蒖便对她:“我给你的银够买的可远远不止那材,你有钱找么?没有就让我留来。”
宋婆婆怒而把银抛回她。蒖蒖接住,又拍在桌上:“馒我已吃了,钱是一定要付给你的。我这人账一向算得很清,不会吃亏,也不愿占人便宜,待住回这银钱我便走。”
宋婆婆直想起赶她,无奈脚不便,只得睁睁地看着蒖蒖清理完房间悠然住。
第二日蒖蒖去附近镇上买、鱼、蔬菜,了两顿丰盛饭菜给宋婆婆吃,晚上又:“我顺便问了问镇上客栈的价,原来我那银可住十天半月的呢。你这破屋哪有客栈好,不过好在清静,我暂时也懒得搬行李,便将就着再住几天吧。”
宋婆婆虽有意见,又说了许多刻薄的话,但倒也没激烈反对,蒖蒖就一连住了月余,见宋婆婆渐渐能拄着拐杖走路了,才决定告辞。
那日蒖蒖又了一席盛宴,对宋婆婆:“你现在可以走动了,我也该去找事,以免坐吃山空。明日暂且别过,今后若有机缘,我再回来看你。”
宋婆婆沉默一,然后对蒖蒖:“去厨房,从酒坛中取一些酒来,我们一起喝喝。”
蒖蒖去取了一壶,倒在两个白瓷酒盏里,但见那酒呈淡黄,清澄明净,举盏浅品一,一缕幽香立时萦绕于腔,甜的果酒滋味也随之蔓延至尖。
蒖蒖霎时愕然,旋即心怦怦地,难以遏制地浮的酸楚之意逐渐攀升上鼻端。
“这是我酿的青梅酒。”宋婆婆徐徐对蒖蒖,“不烈,很是甘甜,果香中还带有一香,姑娘们最喜了,总把它当果喝。不过它可比果多了些小心思,就以这甜甜清清香香的味引诱你,让你不知不觉喝多了,才觉面红心的醉意……它会醉人,但不上,就是让你觉得浑洋洋的,神思飘浮,可不会疼,也不至于伤,所以,是一款适合姑娘的好酒……”
她停止了描述,因为发现面前那个整天与她直来直往、横眉冷怼的姑娘此刻已虚弱地支肘于桌上,伸手捂住了满是泪痕的脸。
第六章 金灯
宋婆婆遂问蒖蒖:“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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