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女儿赶家门。我女儿哭着抱着孩不撒手,她夫家大概觉得她生的是女孩,也继承不了家业,这孙女便也不要了,和我女儿一并逐……我把女儿和外孙女接回来好生养着,见女儿受不了四邻奚落,便把临安的酒楼卖了,带着她们来到了这里……那时这里还叫宣州。”
蒖蒖瞬间明白了为何当初与宋婆婆提起自己遭遇时她会那么同受、同仇敌忾。很想问宋婆婆她女儿和外孙女后来为何不在了,却又怕她伤心,便保持沉默,倒是宋婆婆不待她发问,自己说了去:“我在宣州开了酒楼,照样得风生起。一年后,一个自称名为的年轻女人来我酒楼应聘使女,说她是扬州乐收养的孤女,后来被卖给一官人妾,但他家大娘容不得,把她赶家门,沦落至此。我见可怜,便收留了她,见她事勤快,渐渐地开始教她厨艺,让她帮厨。她学得很认真,不久后便能独当一面,酒楼主厨……可是,我外孙女桃笙三岁生日前一天,我和我女儿去镇上给她买礼,让带着桃笙玩,回来后却发现她们都不见了。我和女儿快急疯了,四奔走寻找桃笙,寻遍周围城镇,悬赏找人,但家产都快耗尽了,还是一无所获。我女儿在月里便落了病,经这一事,更是心受尽煎熬,病越来越重,最终离我而去……”
说到这里,宋婆婆忍不住又老泪纵横,伤心恸哭。蒖蒖忙拥着她,好言抚。
宋婆婆哭了一阵,泪,握着蒖蒖的手:“我知你有你的难,拿不籍文簿,所以今日让你桃笙之名申办凭由……籍每三年一查,这些年我总盼着桃笙回来,所以从未给她销,一直跟人说她只是去外地了,总有一天会回来……如果你不介意,我以后就叫你桃笙吧。”
“好。”蒖蒖一答应,诚恳地,“我无祖母,既然天意让我与婆婆相遇,我愿认婆婆为祖母,今后像亲孙女一样照顾婆婆。”
宋婆婆泪笑着答应,又:“以后你就用宋桃笙的名字经营酒楼。若有一天,桃笙果真回来了,酒楼赚的钱也还是你的,你要更名,我也会让桃笙合,我们不会与你争这些。”
蒖蒖搂着她:“我只求有一容之地,谢谢婆婆让我用桃笙的名字。等她回来,自会将一切奉还,但还是会和她一起,继续孝敬你。”
蒖蒖将酒楼命名为“湛乐楼”,取“鼓瑟鼓琴,和乐且湛”之意。雇了一位帮手的厨娘、一名使女和一位茶博士,筹备妥当后便开业迎宾。顾及起初客人不会太多,便没有广购材,让客人菜,而是据当日购买的新鲜材来定单,让客人在上中三价位的餐中选一款,菜肴由店主自定搭。这样成本可控,材不至于浪费,客人也不必费心菜。
因为蒖蒖厨艺了得,每膳都香味俱全,菜式当地少见,令人耳目一新,客品尝后大多都很满意。蒖蒖为保证品质,也控制每日客人数量,渐渐形成碑之后,客人只有事先预约才能湛乐楼用膳。既有景,连店主都是个貌的小娘,湛乐楼在宁国府声名鹊起,来的客人不是乡绅便是城中的富贾、贵人,蒖蒖不愁客源,收也日益可观。
一日宁国府史李瑭派人来预约次日午间的一桌宴席,说要带贵宾来,使女小鸥接了单,告诉蒖蒖此事。蒖蒖吩咐小鸥购买材,悉心准备,但自己连日劳,疲惫不堪,白天又了寒风,到了晚间开始发,暗觉不妙,忙让小鸥请郑二叔来看看,服了他开的一剂药,很快沉沉睡去。
蒖蒖还与宋婆婆住在原来的小院,这一晚睡得沉,醒来发现已至正午,想起史预订的宴席,惊一冷汗,立即穿衣起,稍事梳洗便赶往湛乐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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