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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份来这样称呼他。

他沉默一瞬，然后黯然：“你还是接受了爹爹的安排，又或是为了报大哥之恩……”

“不是的。”她断然否定了他的臆测，直言，“以相许，是因为我他。”

“……”他重复着这个刺耳的字，问她，“像林泓那样么？”

“像丈夫那样。”她毫不犹豫地答。

他只觉一颗心像风乍起时湖面上的冰块一样，凌厉的裂痕在蔓延。

他努力未让这觉形于，末了只是淡淡一笑：“我知了。我回来只是想告诉你，找到安之不易，我不会打扰你，希望你不会因为我的到来离去。”顿了顿，又，“必要的时候，也请你不要拒绝我给予大哥家人的善意。”

“好的，二哥，谢谢你。”蒖蒖亦对他浅笑，稍后笑意隐去，低目，“我累你至此，十分惭愧……有什么我能为你的，我也愿意去。”

第八章 卫清浔

赵皑正如他声明的一样，此后没有频频来找蒖蒖，偶有一两次路过，也是带属官吏勘察池沼田地状况，遇见蒖蒖并不私叙谈，蒖蒖也似寻常百姓一般对他毕恭毕敬，不失礼数。

宋婆婆开始教蒖蒖自己积累多年的厨艺，顺便也教她一些经营之。在她面前，蒖蒖就是一个好奇的学童，认真地听了，了，还会自己尝试创新。例如宋婆婆教她用鲈鱼、火、笋丝、香菇、汤等鱼羹，蒖蒖学会后会提：“鱼换成鳜鱼行不行？换成淮白鱼行不行？或者香菇换成另一菌蕈，汤不用，会是什么味？”宋婆婆无奈，说：“你自己试试看吧。”而蒖蒖也果真一遍遍尝试，在实践中去寻找有可能更的滋味。

宋婆婆慨：“你这是铆足了劲要超越我呀！”

蒖蒖：“婆婆教我毕生所学，不就是希望有人能把自己的厨艺传承去，并发扬光大么？我只有反复尝试，到最好，甚至超越老师，让更多的人记住这些菜式，才是报答老师的最好方式。”

宋婆婆颔首：“是的，我想把我会的全教给你，就是怕我过世之后这些菜式也随我没尘土，再没人知晓。我希望你年纪大了后也多收几个品好的弟，能传承你的厨艺。”

蒖蒖想想，：“品好，与自己相投的弟须看有没有缘分遇见。不过等我有闲暇了，我会把自己会的菜式法写来，这样会有更多人看见，更便于传后世。”

湛乐楼生意兴隆，收颇丰，但被的各税也越来越多。蒖蒖见税钱名目除了朝廷规定的，还有不少是州府新增的，名目样百，例如“节料钱”、“地理钱”、“醋息钱”、“酒息钱”。因为多次与负责镇上税务的税官周昀打，蒖蒖常请他吃饭饮茶，与他有了几分朋友，在周昀又说史向河边酒楼新增一“河景钱”时，蒖蒖直言：“这税钱不合理呀！这河本来就在这里，又不是州府派给我们的，为何要河景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