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块贫瘠的田地来说,底价每亩十贯已是不合常理的虚,而蒖蒖的价竟然比底价又翻了一倍,相当于实际价值的十倍。这价报,厅中霎时响起一阵惊叹及私语声。唱名官亦对蒖蒖赞叹地颔首,似乎也觉得她势在必得,胜利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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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簪会
“这样虽可行,但是……”赵皑迟疑,“你不怕被官家发现你的存在?”
果然唱名官最后唱的卫氏价震惊全场:“每亩三十贯,两千亩总价六万贯!”
蒖蒖便问他:“大王甘心一直受制于他,容他僭越,鱼百姓么?”
蒖蒖取数月来存的纳税凭据,给赵皑:“李瑭借各新增名目收税,企图用税钱充当羡余上朝廷,以为自己谋求好仕途,这些凭据便是我保留的证据。我参与投状竞买官田,也是想从过程中获取他估田价,偷卖源,盘剥百姓的证据。若竞买成功,我会获得一份详细的契约,里面除了地价,还会约定河的使用细则,这些都是大王将来可以用于弹劾他的证据。”
厅中人声沸腾,大家左右四顾,都在寻找卫清浔的影,而唱名官此后也宣布卫清浔为最终著价人,请她列签押。一位原本隐于人群中的中年男士此刻徐徐起,朝赵皑、史、司及唱名官分别一揖,解释:“在是鹿鸣楼主事薛易。我家楼主每年秋两季各择一日举行簪会,选雇用乐伎优伶。今日正巧是季簪会举行之日,因日期早定,她无法脱,所以命在前来代为履行签押落定事宜,另外代她向诸位官人请罪,楼主说,待开拆签押事毕,若诸位官人赏面,不妨前往观赏簪会,她将奉上佳肴酒,宴请诸位官人。”
她说,“那卫清浔不男不女的,天天穿男装,二十多了还不嫁人,仗着家里有钱,整天和一些貌婢女厮混,城中风评极差。今日想必是看上小娘了,才络搭讪,小娘若留来,只怕凶多吉少。”
唱名官随后取了最后一封文状,拆封后先唱投状者名字:“卫清浔。”
“没有。”蒖蒖如实回答,随即解释,“竞买成功次日,我只须纳一成的钱,余款一月付清,所以我暂时只用凑这一成的钱……虽然我连这一成也没有,不过想必大王会借给我。而一个月的时间,应该足够大王把证据呈官家,如此,此番易肯定会被取消,届时那九成余款就不用付了,已付的钱也会被退还给我。”
“她生意倒是在行的。”车夫,“她是临安人,想必家里本来就有很多钱,宁国府的酒楼原来是她哥哥开的,几年前回京了,就把酒楼给她。她来之后招了许多貌厨娘、婢女和乐伎,倒是把酒楼经营得有声有,整天灯红酒绿、歌舞升平,赚了很多钱,顺便把其他生意也起来了……不过有啥用?我看她爹娘迟早会抓她回去嫁人,这里的生意多半会回到她哥哥手里。”
因这回底价定得明显了,投状者并不多,包括蒖蒖在一共八名。唱名官依次取文状,分别唱投状者姓名、投状日期及价。前六位价都接近底价,最者也不过每亩十三贯。第七位是蒖蒖,唱名官展开她的文状,在公布姓名、日期后唱了一个令人惊讶的价:“每亩二十贯,两千亩总价四万贯。”
“可是,你有那么多钱么?”赵皑很是怀疑。
赵皑得知蒖蒖投状参与田地竞买后迅速驰来找她,直言那块田地弊端,要她放弃竞买,说:“你若放弃,我会让人私开柜,把你的文状取来。”
“我现在是宋桃笙呀,二哥,”蒖蒖薄笑意,“在宁国府籍上存在了二十多年的宋桃笙,不是吴蒖蒖。”
蒖蒖:“可是我听说她生意得大,除了酒楼,还经营绸缎庄、香药铺,是宁国府首富。”
“那为这些官田估价,也是大王让人的么?”蒖蒖问。
这日卫清浔并不在厅中,蒖蒖原以为她没有参与投状,却没料到价者还是有她,顿时隐隐觉得不安。
“当然不是。”赵皑当即否认,“宁国府钱谷之事,都掌握在史李瑭手里,他借国朝宗室只领虚衔,一直不让我过问,大小事都越过我直接上报朝廷,甚至不让我知。卖官田估价之事我还是向他手小吏打听才得知。”
转到了验封开拆日,正午过后,宁国府职官将投状竞买官田者召集至府治厅中,然后取封锁的木柜,当厅开拆,史与司列席旁观。将要开始唱名时,赵皑也来了。
赵皑摆首,:“我在收集他和司的罪状了,想劝官家放权给我,以便为宁国府些切实的好事。”
史李瑭与司丁希尧相视一,李瑭随即对薛易:“你代为落定可以,但签押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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