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华引发的相知相惜。我们在一起总有许多话说,他与我聊天,可以淡淡一语令我脸红心,也可以坦诚地与我谈心。例如世,以往过的人,这平时难以启齿的话题我们都能自然而然地与对方诉说……我都无法断定是从哪天起上他的,只觉相多一日,便多他一。当他那次因菌蕈之毒病危时,我觉到了天崩一般的恐惧,才发现已对他,太怕失去他。”
赵皑勉一笑:“大哥应该比林泓待你更温柔。”
蒖蒖:“他很尊重我,对我的也不吝于表达,这是他有别于林老师的一大优。”
赵皑遂问:“林泓不尊重你?”
“也不能那样说,但是他的尊重更接近客气,令你很难分辨这尊重是对待人或是对待客人。”蒖蒖想想,又,“林老师自矜而敛,什么事都放在心里,不愿主动。和他在一起,我总是小心翼翼,生怕说错话,错事,令他生气,有时甚至会不自觉地放低姿态去取悦他,每天都在猜测他到底喜不喜我,为此时悲时喜,忐忑不安。而庄文太的尊重,是愿意倾听我的诉说,愿意将心比心,借我的睛去看待世事。所以他懂得我的欣与悲苦,也明白我的遗憾与希冀……他一直妥善护我周全,我想到的,他已先帮我了,没想到的,他也为我了……他的尊重,是理解,是呵护,是以诚相待。他对我的,也表现得明明白白,不需要我猜,让我可以放所有伪装与戒备,安心与他相守。所以,自他离开后,我每一天都在怀念他。”
“其实,我也很尊重你,对你的也不吝于表达。”赵皑徐徐。
“嗯,是的。”蒖蒖当即肯定,然后,“可是你非但不吝于向我表达,也不吝于宣之于众,让大家都知,这有时会令我很尴尬。”
“所以所有的甜言语,私与你说就好了,当着外人,面上要装作云淡风轻,相敬如宾。”赵皑恍然大悟,扶额,“我又输大哥半目。”
蒖蒖不禁一笑,但很快收敛笑意,对赵皑:“我心里仍记挂着你大哥,何况他走得不明不白,这事像块沉重的大石一直压在我心,如果抛开这疑云,不去探寻真相,为求安稳而接受你,无论对你还是对他,都不公平,我会于心不安。”
赵皑:“我懂你的意思,也不会迫你接受我。那么就让我们顺其自然吧,我们仍旧可以朋友,关于大哥的真相,我们继续探寻,有朝一日落石,相信上天会给你最好的安排。”
蒖蒖又将关于蛇毒的猜想与赵皑说了,赵皑思忖后:“这个设想是有可能,但证据不足,且无法确定蛇毒是在什么饮中,暂不能报与官家知晓,否则细节未明,你作为为东饮膳先尝者,无论毒是不是你投的,都摆脱不了罪责。待找到更多证据,投毒者是谁也有些眉目了,我们再一同回京,澄清此事。”
两人相对说着话,不觉天将曙,一层红的光窥窗而,洒落在他们面前的地上。蒖蒖见状一愣,旋即快步走去推开了窗,只见正前方地平线上,一红日正冉冉升起。
“这间房是朝东的,可以看到日。”蒖蒖惊喜地回首对赵皑。
赵皑闻言起,笑缓步走到蒖蒖边,举目望向那红日。
近田地里的麦浪随微风起伏,被初升日镀上了金红的光芒,与霞光相映,辉煌似锦。而东方渐白,远方近地平线又呈了一痕新绿,如初草,浅鬣寸许。
蒖蒖遥指那一抹绿意,问赵皑:“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