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目前我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赵皑继续,“从此我们可以堂堂正正地在一起,日后你若生了我的孩,我再设法带你回临安,请爹爹赦免你往日的罪责,看在孙的份上,他应该会答应的。”
就在赵皑即将碰到蒖蒖双之时,忽闻圩堤上传来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吴蒖蒖,二大王!”
“蒖蒖,三年了,就算是斩衰,也该除服了。”他轻声叹,又直视她眸心,问:“我们没有过错,为何要生生错过?”
虽然的确算是老友相见,但在如此尴尬的况,蒖蒖与赵皑也只能面面相觑,没有立即给他相等的回应。
韩素问笑地施礼。两人寒暄之后,赵皑问韩素问何故离京至此,韩素问告诉他:“大王此前上表官家,请求官家许你在宁国府纳妾。听福宁殿的人说,官家虽然答应了,但却对皇后抱怨,说你不肯娶夫人,原来是在宁国府有了人,竟然这般急切地请求纳妾,也不知那女如何狐媚。皇后就劝说
“可是我不会答应。”蒖蒖驳斥。
“对不起,蒖蒖,没有事先征得你的许可。”赵皑诚恳致歉,又解释,”我知你先知晓了便不会同意,所以自作主张……但请你扪心自问,不过多顾及其他事的话,此后余生,每天与我在一起和再也见不到我,你更愿意选哪个?“
蒖蒖循着他这话设想一,心中也是一阵酸楚,才惊觉这三年来早已习惯与他同一城,相助相守,若他骤然离开,再不相见,生命便如缺了一块,又该用什么去填补?
赵皑目光落在蒖蒖鬓边一朵小白上,徐徐伸手摘去。
蒖蒖一时惘然,久久没有作答。
不待她回答,他想想,又:“当然,只正事是不够的,但我想,我们在其他事上,也能合很好。”
“你听我说,蒖蒖。”赵皑轻声,“不久前爹爹给我寄了家书,私告诉我,他准备让我离开宁国府,徙判明州。明州不仅有良田河泽,还是个港,设有市舶司,主海运贸易。如果我去明州,可的事又多了,除了农业、渔业、利,或者还可监市舶事务。我很想去,但是放心不你……从此一别,天各一方,我们以后想再见就难了。”
见蒖蒖闻言有黯然神伤之状,赵皑遂似受了鼓励,有勇气说了如的话:“所以,我思来想去,决定回复爹爹,说我很愿意去明州,但我在宁国府遇见了一位善良的姑娘,名叫宋桃笙,我想给她名分,让她跟我同往明州。爹爹很快回信,说这有何难,赐她个名分便是……于是,昨日我收到了爹爹派人送来的制词,封宋桃笙为信安郡夫人……纳为魏王妾。”
蒖蒖无比惊讶,睁目蹙眉:“这怎么可以……”
蒖蒖轻颤,缩退却,他们此刻的姿势又让自己避无可避。一时间心如麻,面对赵皑渐渐靠近的脸,呼越发急促,无措之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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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于这对视的一中,赵皑发现蒖蒖发髻上还沾有一粒稻谷。在与她离开稻田之前,他借揽她启步之机,若无其事地伸手至她脑后,帮她拈去了这枚暧昧的证据。
只见一名牵着的男立于堤柳之,另一只手正在烈地向他们挥动着,中快地对他们表达着自己的欣喜:“真的是你们!太好了,终于见到你们了!”
赵皑伸手抹去她泪痕,又柔声:“你曾说过,大哥让你觉到了男女之最好的样。而我们这几年来,一起正事,大事,相互信任,相互成就,是不是也算一最好的样?”
“其他事?”蒖蒖意识地问,旋即反应过来,霎时羞红了脸。而赵皑展颜一笑,然后垂目低首,向她的吻去。
“许久不见,韩医官一向安否?”圩堤之上,赵皑仪态端方地主动向韩素问作揖致意,与面上犹带红的蒖蒖相比,他神相当自若,好似刚才他与蒖蒖不过是在稻田里查看了一稻谷势。
蒖蒖难以应对,也难以面对自己心的悸动,双睫一低,忍不住落泪来。
两人一惊,蒖蒖立即推开赵皑,支站起。赵皑亦随之起立,一同朝圩堤上望去。
久违的韩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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