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震怒,说我已非,彻底丧失了的希望,要来何用……他想要我死,却不自己动手,而是把我和母亲的居告诉了他的正室。结果,王氏派了一批人来,生生把我母亲打死了。我也被打得遍鳞伤,若非齐熙赶来拦着打手,我也活不来……后来,为免王氏迫害,我逃临安,去了宁国府,在一家酒楼安顿来,过了一段安生日,养好了伤。”
蒖蒖此前一听“”这名字便觉耳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听过,听到玉氏提起宁国府及酒楼,瞬间顿悟:“原来你就是宋婆婆所说的!”
“你认识她?”玉氏蹙眉反问。
“她现在成了我的祖母。”蒖蒖,“而她真正的外孙女,是被你拐走的吧?”
玉氏未直接答,倒“呵呵”地笑了起来,须臾才:“我跟着宋三娘学厨艺,她说话不像刘司膳那么委婉,见我学不好就直说,甚至斥责,也像夫人那样,说我没有天赋……天赋,天赋这个词像咒一样,困扰我一生,也害了我一生……宋三娘经常让我帮她带外孙女桃笙,我见那小姑娘粉雕玉琢一般,生得极,又很聪明,听见乐声就会摇摇摆摆地舞,得比许多大孩特意学的还好看……有一天,我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想到,这就是所谓的天赋吧,她又是宋三娘的外孙女,那么在厨艺上,她也是有天赋的。”
“这就是你拐走桃笙的原因?”蒖蒖斥,“你知不知你一念之差,害得宋婆婆家破人亡,在痛苦中度日如年?”
“痛苦?谁人不苦?世人都有自己的痛苦,自己的劫数,只不过她的劫数是我罢了。”玉氏漠然,“她那外孙女,留在她边,大了也不过是一个寻寻常常的村姑,而我带桃笙到都城,栽培得类萃,十全十,送中享了这半世荣华,也算对得起她了。”
“你拐走的小姑娘就是柳婕妤吧?”张知北这会儿也听懂了,“你既是齐栒之女,心积虑地把柳婕妤送,目的也必不会如追逐荣华富贵一般简单。”
“我要她我没有到的事。”玉氏,“我带她回临安,跪在父亲面前求他宽恕,说我虽然无望,但我有把握培养好这个姑娘,将来送她。父亲虽然说这事他早已放弃,就不指望我了,但倒是放过了我,让齐熙好生照料我,不让王氏再欺负我。齐熙让桃笙叫他爹爹,待她如亲生女儿一般。桃笙也很快忘了以前的事,认我们为父母。我带着桃笙住在齐熙的别业中过了几年好日,直到父亲被张云峤、林昱和如今的官家设计害死,齐熙被令致仕,不久后忧愤而亡,临终前嘱咐边亲人,要为他父报仇雪恨。见他撒手人寰,我只觉天都塌来了,但哭过之后,我反倒振作起来,决定为他们复仇。”
蒖蒖问:“齐栒之死你怎知有人设计?”
玉氏冷笑:“以我父亲的心智,怎会不在皇边安自己的人?虽然皇谋划得手,但事后得意忘形,难免走漏风声,边的人知后便告诉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