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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真、人。

碧霄间的客房与客栈类似，分了许多幢楼，每幢楼里的间与间之间仅隔着块木板，里的房号皆是二十四节气排的，颇为风雅。客房门前有鹅卵石小径连接一片小池塘，中有游鱼相戏，岸边摆了几块凹凸不平的大石，边上了丛丛翠竹。

她惊呆了。

牌位上刻了一串名号：左圣南极南岳真人左仙太虚真人。

这殿宇宽敞辉煌，燃着香，一去便都是降真香的气味。白看了一遍老宗主的生平功业，赞叹一番。又看了看门石碑上所刻的那位真人的功德，这些事迹莫名有些熟悉，似乎在哪听过见过。

女修以为白是被碧霄间老宗主的辉煌历史震慑到了，掩面轻笑，心里暗想：果然是个土包。她斜着睛笑眯眯地带着傲慢问了一句：“姑娘既然是个散修，虽无宗门，总该有师承罢，姑娘师承谁呢？”

土包并没有注意到女修对自己的态度。她还没从惊讶中缓过来，毕竟在她过去一百二十年的岁月里，虽知师父是位厉害的大仙，却从未想过师父竟然是位这么厉害的大仙，还厉害到了各路宗门都得拜他的地步。

“听说是去了昆仑仙境的一位真人座了仙使，门派里还供着那位真人和老宗主的牌位呢。”说着就走到了供牌位的殿宇，她看着白端着仪态一笑：“照规矩，所有来的人，都要先来这里拜一拜这二位。”

师父他老人家真低调啊。

她跟着女修门，刚要拜，看到牌位猛地一顿，于是这位没有号、没有宗门、本无资格碧霄间的修仙界底层散修，不禁发了叹：“噗……”

女修仍端着笑眯眯的神，哦，原来只是个草庐里修行的老大爷，得多寒酸？难怪徒弟连师父的名号都说不。她善解人意地，带白先去客房歇。

作为太虚真人唯一的亲传弟，土包皱着眉转着脑掂量半天，觉得既然师父是这样一个低调的人，那么她也应当尊重师父的意愿，也个低调的人。她说：“我的师父啊……嗯……他以前在姑苏的一间草庐里修行过。名号就不说了，他老人家不张扬。”

接待白的是一个女修，看她打扮朴素，两袖空空，边带她山边炫耀本门历史：“碧霄间之所以那么盛，是因为建派的老宗主在两百多年前飞升了，他是所有修仙门派里飞升最早的人，所以我派很受景仰。理来说，你这等人既无，又无宗门，其实是没有资格山的。”

“好厉害，”白赞叹一声又问，“那他飞升以后去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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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展示本门的财大气、富得油，专门雇了许多侍女来接待参会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