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觉得自己脸红得都可以滴血了,本想问“你怎么知我要找发带”,但想了一想,还是把话咽了回去,慌忙去拿枕边的发带,指间还不留神到了他的肩膀。
彼时山上传来三声悠远钟响,卯时已至,她急急忙忙跟着众多修士上到山巅。
闹的动静太大,中修士闻声齐齐转过脑袋,惊讶地看着她。此楼的房间都是独居房,晨起时分却有一位女修从男修房中跑,看闹不嫌事大的修士们皆心照不宣地投来八卦且暧昧的目光。
白抱着胳膊,听起来还简单的。刚这么一想,就有一位侍女递给她一份生死状,祭司在上继续:“每年能来的修士寥寥无几,更有甚者会直接死在幻境里。所以须得先签一份生死状,尔等在幻境中是死是活,皆是自己的因果,与本门派无关。”
唐谷雨的睛还闭着,抿着嘴似有怒,仍在隐忍,开:“你的发带在枕边。”
碧霄间在山上挖了一片湖塘,澄澈见底的中摆着数不尽的玉雕莲,朵朵莲又簇拥着一座巍峨楼台。楼台可接云,祭司一巫衣立在上,手里捧着几页金纸宣读。
白抬,唐谷雨愕然睁又立刻闭上,她沉默片刻:“……我若说我是不小心,你信不信?”
白还没从刚才的事中缓过来,站在密集的人群中有些恍惚,以至于错过了祭司一串的开场白。等她回过神来时,祭司已开始念第一比赛的规则了。
第一是组队捉鬼。所有到场的修士都会签,到一样的签便自动结为友,共同幻境之中,幻境会据一些陈年卷宗编织一个故事,参赛的友只要找故事中的一只鬼,厘清它成为鬼的因由就能走幻境。
拿了发带,她正想开门,又垂手。这会儿天微微明,已是寅时三刻,上就到卯时。她隔着门看见许多修士都站在中攀谈,她觉得异常尴尬。唐谷雨再一次适时开:“把衣裳穿上再去罢,我不看你。”
很不巧的是,方才一位弟刚把地扫完,很不厚地就把扫帚丢在了这间房的门。白没留意脚,发现时已然来不及。绣鞋被扫帚一绊,整个人从门倒了去,险些磕掉一颗大门牙——
白拿袖捂住自己的脸,哭无泪。
松垮的薄衫被她拽开,一个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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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获大赦,立刻开始穿衣裳。穿完时,唐谷雨方束完发,穿得整整齐齐转过,仍旧是从到脚一的白。遇到了这样的事,恁白再大的胆,再厚的脸,也觉得羞耻万分。她的心直,小心翼翼瞄了唐谷雨一,立刻朝门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