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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搁镰刀，坐在紫藤萝架的石凳上，拂开因汗黏在额前的碎发。藤荫蔽一阵阵带香清风袭来，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夸了自个儿一回，她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

“半数？十颗收五颗，再五颗岂不是只剩二三颗了吗？这玩意儿竟是越越少的么？”白说。

第25章 小满·一

她十分大方地给了唐谷雨分了十一颗。唐谷雨却只伸手拿了两颗，将剩九颗推了回去。

他：“炼丹在不在多，你留着罢。”

她将二十一颗稻米在石桌上一列排开，失落：“本以为收成会很好，原来只是虚假繁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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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数了数，足有几十件了，丝绸的、轻纱的、织锦的各料都有，藕的、靛青的、雪青的各颜都有。

白心动，一时不晓得该说什么，想了想，由衷叹了一句：“他真钱啊……”

白：“……”

朗朗晴空，地麦浪起伏，十株稻谷光华灿灿金亮簇簇。乍看上去，收成颇丰，仔细再看，十个稻壳里竟有九个都是空的。数了数，只收到二十一粒稻谷。

七日后，白拿着镰刀去割稻。

唐谷雨：“通常来说，十颗的收成，只有半数。”

她说：“你不是要炼觅魂丹找你师弟么？”

唐谷雨还虚，早已歇。她便回到自己房里，一撩开床帐，惊了一惊，床上摆满了衣料。

白没推辞，说：“好。你日后若还需要，尽找我来取。”

阿清：“这些都是午后谷雨哥哥给你买的。”

她一时语。果然是……稀有的……

这么一瞧，自己这二十一颗，翻了通常况好几番，当真是得了天生鸿运的庇佑了。

小寡妇！”

白看了看自己从唐谷雨那拿来的衣裳，脸一青，觉得老大爷同时侮辱了她和唐谷雨两个人，于是也气哼哼骂了回去：“脆黄瓜！”

唐谷雨言简意赅：“所以它很珍贵。”

这时节已夏，天气略略闷。白于日里的时候在中搭了个架，了些紫藤萝。如今光大盛，紫藤萝已爬满架，浅浅地开着，刚好挡了盛夏艳。

阿清又：“他说他不知你喜什么料，亦不晓得你喜什么颜，所以就都买回来了。”

午后，两人都闷在房炼丹。白挑了九颗金稻谷碾为粉末，混合其它普通灵植一起炼丹，余十颗重新埋在了坟地里，等新一回的收成。

回去的路上，她又顺给人算了命，赚了几文小钱。归至许宅时，已是酉时。

她结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