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又一双鞋被脱下。
另一个男声道:“哈哈哈,比起你还差点。”
说罢顶上又丢下来两双白色足衣。
白露在床底,看着两双布鞋两双足衣,闷声不吭,脸色发青,觉得当前气味之浓烈程度,不仅熏到了她的鼻子,还波及了她的眼睛。
两只小爪子狠狠捂住自己的鼻子,一个没忍住,直直被熏得变回了原形。
白露心说我他娘长这么大,修为如此之高,被两双赤足熏到变回原形还是头一回。伏在床底下十分难受,恨不得现在就爬出去把他们的脚按在皂角水里洗脱一层皮。
由于她豁然变大,床底登时就变得拥挤逼人,整个人可以说是毫无缝隙地贴在地面上。腰间所挂的骨埙刚好横在她的腰和地板之间,硬硬的快把她一条一百二十年的老腰磕断了。
就在这时,腰间的骨埙突然自己动了动。
心头一跳。
蟑螂?老鼠?壁虎?臭虫……
白露越猜越觉得吓人,立即变回小猫模样,床底下的空间骤然变大。
毛茸茸小爪子的捏出一朵极其微弱仅能照明一小点空间的火花,她轻轻走到方才骨埙所在的位置。
砖石地板刚刚静静,仅有几粒灰尘躺在地上,似乎无甚问题。
白露内心狐疑,这个专门用来驭蛊的埙既然自己动了动,那么这一块地方很有可能有蛊虫。亮出利爪,小心翼翼地在砖石拼接处的缝缝儿里摸索。
就在这时,她借着跳跃的灯光,看到在砖缝里的泥里,有一个若隐若现的红色物什。
白露瞪大了眼,努力保持不出声,用爪子小心将细细小小的红色物什勾出,心下一惊。
蛊虫!
照理来说,所有与干尸人有关的蛊虫,早在那一晚被她用埙声召去许宅,悉数烧死了,怎么可能还有!
除非,新的蛊虫被培养出来了。换句话说,极可能有人在养蛊,且这个人就生活在许府。
脑中糟糕的推断……又进一步得到了证实。
就在这时,脚步声格外清晰,又一个奴仆回到了屋里。她听到一阵捣鼓声,马上,外头亮了许多。
歪了歪脖子一瞧,发现一片橘红色的光铺入床底一部分。大约是冬日天已暗,蜡烛已在房中燃起。
刚回来的人立即在周围捣鼓了一会儿,亦褪去鞋袜走到爬到通铺上。这人一来,三人便开始叽叽喳喳说话了。
三人聊的也没什么,无非是自家的父母媳妇如何,街上哪个姑娘长得漂亮,府里哪个丫鬟胸大,哪个丫鬟腰细,哪个丫鬟臀肥……
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也不知过了多久,声音终于渐渐停止,只剩下被褥摩擦声,烛光亦暗了。
白露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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