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兄长为我和阿妉的孩子取名如何?兄长觉得,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卫澧扯起一抹笑,露出森森白牙。
谢青郁猛地喘不上气,他做人,但卫澧不选择做人,是他高估了人性,方才就不该优柔寡断。
“都好,你与阿妉是孩子的父母,同阿妉商量吧,阿妉书读得也不差。”谢青郁飞快闭上眼睛,表示自己要睡了,不想再同卫澧说话。
卫澧今晚上的嘴就叭叭叭说个不停了,有意戳谢青郁心窝子,“兄长,你说孩子会长得像谁?像我还是像阿妉呢?最好一半一半,你觉得呢?”
谢青郁翻了个身,恨不得将耳朵堵上,又开始心塞。
再有半年多,阿妉的孩子就会出生了,是啊,那个孩子会长得像谁呢?
总归与他没关系就是了。
“兄长?”卫澧得意洋洋的又唤他,“兄长你睡了吗?”
谢青郁又困又难受,外头丑时的梆子已经敲响,他暴躁的咬牙切齿,但还要维持风度,“妹。夫。你。又。要。做。什。么?”
“既然不想给孩子起名,那你觉得这几个小名哪个好听?”卫澧翻了个身,虽然他连夜才从天罡城赶回来,但以及神采奕奕,甚至有还有越聊越精神的势头。
赵羲姮以前说卫澧是个大牲口不知疲倦,像村子里给块儿萝卜吊着拉磨的驴,这话半点儿没说错。
“三花,铁柱,二狗,宝子……”卫澧碎碎念还没完,谢青郁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他将被子往自己脑袋上一盖。
卫澧薅一把他的被子,“兄长你怎么又躺下了?别睡啊,咱俩好不容易见一面,你不知道你都半年没来了,我攒了老多话想跟你说了,你不会这么冷血无情吧?兄长,跟我唠会嗑儿呗?”
“你看你想听点儿什么,是我冬天时候给阿妉买糖葫芦呢?还是她喜欢什么颜色的口脂胭脂?我对你妹妹可好了,你把她嫁给我你就放心吧。”
谢青郁攥着被角的手默默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实在忍受不住,顶着两个黑眼圈坐起来,指着卫澧道,“滚出去!”
“兄长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啊,这是我家,要滚也得你滚啊,哪有客人指着主人让滚的是不?”卫澧脸上的笑容冷静下来了,手枕在脑后,轻慢道。
“好,我滚。”谢青郁从小到大顺风顺水,哪里受过这等窝囊气,抱着被子气势汹汹的就要出去。
卫澧穿上靴子带上衣服,把谢青郁摁回来,“瞧兄长这话说得,你是阿妉哥哥,我怎么能赶你走,回头阿妉该跟我不乐意了。”
他瞥一眼朦朦胧胧的灰色天空,马上寅时初刻了,“得了,今晚咱俩秉烛夜谈也谈得差不多了,我跟兄长唠的也挺开心,既然兄长要休息,那我就回去陪阿妉睡了。”
说着他将门一脚踹开,走了出去,留下谢青郁一人胸口起伏着坐在床前。
几乎是一夜未睡,谢青郁脑袋里突突的疼,他按了按眉心,倒回床上去,却怎么也睡不着。
老远看见火炕尾巴上落着一根头发,又粗又黑又长,一看就不是他的。
他气得站起来,将所有被褥又换了一遍,房间里熏了一遍香才算罢休。
卫澧不怕冷,穿着单薄的亵衣亵裤回去。
赵羲姮睡得还很香。
他身上沾着寒气,怕吵醒了她,于是站在炉子边儿上烤火,将自己烤的暖暖和和的。
刚要往火炕上爬,忽然闻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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