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仔细看看,发现竟然是卫澧。
他竟然穿了一身白衣?简直一反常态。
赵羲姮笑起来,“你怎么好端端的将这身衣裳穿出来了?”
卫澧没应她,只是半低着头,他手掌微微攥着,藏在袖下,始终不肯松开。
赵羲姮扒拉他许久,他才微微将头偏过去。
只见他脸颊与耳根俱是涨红,额间有几丝细汗,原本左耳那一串亮晶晶的银耳饰都不在了。
“不好看我去换了。”他终究是无法忍受赵羲姮打量的目光,心中羞耻万分,几乎是逃一样的要跑出去。
他早知道的,早知道的,早知道不该这样自取其辱的。
赵羲姮坐起来,一把抱住他的腰肢,“好看!你坐下我看看你。”
卫澧背后被赵羲姮贴着,暖烘烘软乎乎的,他僵硬着坐下,手垂在膝上。
赵羲姮摸摸他一串的耳洞,感叹道,“这么多啊。”
卫澧身子又僵硬了几分。
她又摸摸自己的耳垂,“打耳洞疼不疼?”
卫澧摇头,“不疼。”自然对他是不疼的。
赵羲姮眼睛放出光亮来,“我也想打耳洞,这样就可以戴漂亮的耳饰了。”
“疼。”卫澧忽然改口,“打耳洞疼。我方才记错了。”
“那就算了。”赵羲姮悻悻的,她有点儿怕疼。
卫澧摸摸她白皙细嫩的耳垂,“好看,你不用打。”
打了之后他舔起来不舒服。
这小嘴儿今天下午是抹了蜜?说话怎么这么甜?赵羲姮高高兴兴的,不吝啬的在他鼻尖亲了一口。
自打卫澧换了这身衣裳,脾气像是都被封印住了一样,赵羲姮问他什么他答什么,半点儿也不呛声。
乖是很乖,但赵羲姮不知道他为什么今日忽然就改了打扮改了脾气。
她起身换了衣裳,上午时候说要一起去祭拜的。
衣裳没穿鲜艳的,只一身青绿色的厚襦裙,外头披着雪白的大氅。
牌位摆放在一间偏堂,合葬的陵墓什么的还在晋阳的皇陵,自然现在是无缘祭拜。
卫澧的僵硬和做作在面对牌位那一瞬达到了巅峰,至少赵羲姮是这么觉得的。
她忽然知道卫澧今日为何一反常态作这身打扮了,心中微微有所触动,更多了一点儿酸涩。
其实他不用这样的,她阿耶阿娘又不会嫌弃他,就算嫌弃也打不到他。
两人在牌位前跪下,小桃给他们二人一人点了三炷香。
赵羲姮与卫澧拜了三拜,将香插进香炉里去。
纵然父母双亲已经去世多年,但赵羲姮每每回忆起两人,还是忍不住难过。
她眼眶里闪着盈盈泪光,咬着下唇憋回去,泪眼朦胧了视线,似乎看见牌位上,她的父母影影绰绰坐在上首,对她展开笑,音容相貌一如当年。
今日是为高兴之事来的,她不好掉眼泪,只是左右翻找也没找到帕子,卫澧将袖子伸过去,在她脸上擦了擦。
赵羲姮顺势抱住他的胳膊,带着笑容,语气哽咽,对着上首一双牌位道,“阿耶阿娘,这个人你们上次也见过啦,是你们的女婿。”
“他人挺好的,对女儿也挺好的,不比你们给女儿选的差,你们不要担心了。”
卫澧心脏砰砰的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剧烈。
赵羲姮说他不比谢青郁差,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羲姮对着牌位碎碎念,“女儿今天来就是为了告诉阿耶阿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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