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家里已经没什么亲眷,自然不会有人寄信来,“哪儿寄来的?”
这称呼很新奇,小桃倒是第一次听,她放撩起一半的帘,用疑惑的目光询问陈若江。
卫澧气得一把给扬了,踹倒了的一排椅瓶,陈若江忙不迭捡起来,整理好堆在书桌上。
因平州气候严寒,四月末才开始耕,所以卫澧决策时间还算宽泛,若换作南边地方,末茬稻一收,就要着急忙慌的来拟定来年了。
这一年总没什么大的发展,农业牧业不用提了,冬天没地放牧,林业平平无奇,渔业还算过得去,因为战的缘故,貂鹿茸人参外贸易都不景气,略有囤积,实话实说的话,今年收同比去年要差些。
“为何?东西都囤积了,攒到明年卖不去就旧了,那不就更不好卖了?”
也是他不好,忘了卫澧没读过多少书,肚里文化浅,没提前找个通晓商政的先生来。不过现在若是找的话,恐怕也不好找,当初镇北王世的先生一大摞,有声名远扬的大儒教其文墨,也有致仕的旧臣教其如何治理地方,以及御之术。
上午落了雪,陈若江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的,他来时候忘净鞋底了,现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满是化开的雪污渍,令他有些羞窘。
卫澧看这些东西就已经耗费了他全的智慧,加之这些太守不知是为了显得自己有文化还是在凑字数,一个个汇总写得又臭又,卫澧着读了一份,洋洋洒洒写了十张纸,他没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怕漏了关键,只能一字一字读过去。
西边,雍州在西边儿,她也就同雍州谢家那些人有接了。
小桃一挑帘就见他脚那一滩雪了,忍不住掩一笑,得陈若江脸更红。
他隐隐对自己透儿意思,但她没瞧上。
陈若江哪里知这些,“听说已经降一些了,不能再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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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西边儿。”陈若江。
“东西囤积了怎么不降价卖?”卫澧疼的眉心问。
陈若江几乎是落荒而逃,跑到一半又折回来,“桃娘。”
“主公现在该在书房练字,小将军去书房找找人罢。”
明摆着陈若江也给不了什么主意,卫澧只能耐着来读这些汇总。
卫澧这么一问,陈若江也不知该这么回答,他是跟着卫澧搞军事的,又不是搞民生商业的,他也不懂这些,这些问题该抓个先生来给卫澧讲。
三月初了,陈若江是来给卫澧送这一年的平州汇总。
卫澧原本以为陈若江是来救命的,不想他是来命的。
陈若江被她看得更臊得慌了,连忙从袖掏信,“早上驿使来营中送信,我见有往主公这儿寄的,寻思着早晚要来,就给捎带上了,一看是有人寄给你的……”
小桃认得清楚自己份,虽与殿好,却不是个什么要人,谢家人不至于会给她写信,能写信的也只有那个李青龙。
“写得什么破烂玩意!”卫澧暴如雷,他都要以为那些太守是刻意在为难他了,“以后谁再把这些写得糟心烂肺的东西往我边放,就给我砍
好家伙,整整两张蝇小字,都是歌功颂德,夸赞卫澧英明神武,才令平州蒸蒸日上风调雨顺,几乎要把他成神明凡。
最后计划在谷雨之前一定要拟定,不然会延误耕。
他红着面,在外求见卫澧,赵羲姮打发小桃去回他消息。
“劳烦小将军帮我理了吧。”小桃拜托,最后谢了他一番,送他往书房去了。
每年各地的州郡照本地况各自发展产业,然后行贸易,随后据当年发展况,对明年发展计划作略微调整,最后把今年况以及计划汇总起来上报不咸,卫澧得到这些汇总后,决定可行与否,在三月中旬之前回复“准”或“驳回”。
一会儿真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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