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澧僵住了,他刚才,似乎是哭得过分了。
许久后,他绪平复,赵羲姮正轻柔拍打着他的后背。
卫澧扯了扯佛珠的穗,略有嫌弃,他一个杀人的,你教他日日手上缠着佛珠,可笑不可笑?
好在赵羲姮也没追究,而是侧躺着睡着了。
因而也未将佛珠摘,双手捧着蒙了黄绸的送观音走了。
天好回,去年卫澧将他的寺庙拆了,虽是家人以慈悲为怀,但开罪了佛祖,略微戏也不为过。
卫澧去年拆寺庙,不敬神佛,这是众人都知的,今年却手上了佛珠,倒是自打自脸的稽。
方丈看着他的背影,愉快微笑,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
既然拜的是送观音,那自然就是求的生育上的事,卫澧就算不说,赵羲姮都知,母平安嘛,但是她坏心儿的就想看卫澧难为。
卫澧手攥成拳,不让赵羲姮发现他装睡的事,不然肯定会引来她的刨问底和嘲笑。
卫澧抿抿,略微不自在,希望她看见了也别多说话。
赵羲姮见他没动静了,偏看了看他,卫澧迅速将睛闭上,装睡。
卫澧脸一变,意识看一桌上的观音像,“你闭嘴,憋说了。”
卫澧磨磨牙,赵羲姮那坏心思自然瞒不过他。
“世上哪有什么神佛,不过都是骗人的,即便有神佛,这天有求于他们的人多了去了,神仙哪会人间的闲事?”赵羲姮学着卫澧当时轻狂不羁的语气,将他往日的话复述了一遍,有意埋汰他。
府医之前提议他请一尊送观音娘娘回来,卫澧骤然觉得这个建议也不是太傻了。
城北的老和尚说,杀孽过重的人,是要遭报应的。
卫澧不敢回忆梦中的场景,只一想起那满屋的血腥,他便后背汗,浑发凉。
此事自然瞒不过赵羲姮,卫澧将送观音放在偏室,让人安排了瓜果香烛。
“我多加香火钱,神仙也是要过日的,有钱能使鬼推磨,自然也能让神佛满足我的要求。”他将一扬。
赵羲姮推门一见烟火缭绕,吓得上的都来了。
卫澧更尴尬了,是,这话是他说的不假,现在翻来,打脸不要太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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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歪歪,觉得卫澧实在是奇怪极了,但还是将他放躺倒。
“施主将此佛珠佩三年,可保全家无虞。”
心中虽如此想着,但又忍不住思量,万一呢,要不就带着算了,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他,一个大男人,扑在自己媳妇儿怀里哭,要脸不要?
他不信神佛,也不信报应这一说,但现在却忍不住害怕,万一真有这回事呢?
他亲自去寺庙捧观音,临走前方丈将一串细佛珠缠了三圈,绕在卫澧手腕上。
“那你许了什么愿望,说来让我听听。”赵羲姮轻咳一声,摸摸肚问。
“求一索得男。”他一字一顿,反过来气她。
卫澧一时间分不清梦境和现实,浑颤抖着,良久不能自。
赵羲姮淡淡,“你当着观音娘娘面前说这话,她听见会不兴的。”
“哦~”赵羲姮,煞有介事,“你说这不是巧了吗,府医也说这胎最有可能是个儿呢,主公你要得偿所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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