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季就那么短,一家三口第二天就迫不及待收拾东西去了开满樱花和梨花的小山。
正赶上春种,赏花游玩的人不算太多,大多还是一对一对的情人,或是父母带着孩子,另有些画师在这儿采风。
春风送暖,流水潺潺,是很美的意境。
迎面都是樱花和梨花的淡香。
到了陌生环境,栀栀也不排斥卫澧抱了,下意识搂紧他的脖子。
一家三口,看起来有钱,似乎感情好,而且长得好看。
嗯……这样的组合,倒是很打人眼球。
卫澧对着一棵树瞅了瞅,然后揪住它的花枝,准备揪下来一枝给赵羲姮戴。
如果可以的,给栀栀整两朵插她那短不溜秋的头发上也行……
他左手抱着栀栀帮不上忙,右手用力往下一薅,整个树枝随之颤抖倾压,窸窸窣窣的花抖落他们满身,跟下雨似的。
美人,花雨,这样的场景美则美矣,但实属有些憨。
卫澧左右瞅瞅,没多少人,跟赵羲姮解释,“我就想揪一枝来着。”
他一松手,树枝向上一弹,哗啦啦又是一场花雨。
一次已经很憨了,两次简直憨到家了。
卫澧众目睽睽之下,腰板是挺直的,耳根子却不易察觉的红了。
他抬手,把落在赵羲姮头上的几朵花攒在手里,然后一朵一朵挑好位置,给她戴到头发上,剩下最后一朵,簪在栀栀鬓角。
赵羲姮跟着他一起站在树下,也有种脸红羞愧的感觉,拍拍他身上的花。
有个青衫青巾的年轻人悄悄打量了他们好几眼,生的很白净,鼻翼微尖,像是要上前搭话,但是又不敢。
“你鬼鬼祟祟做什么?”卫澧皱眉,将他揪出来斥道。
还有些做憨事儿被外人看见的恼羞成怒。
年轻人连忙鞠躬,慌慌张张道,“不……不好意思……”用略带生硬的话道,“我叫刘和陵,是一名画师。初次见面,很抱歉打扰到你们一家,但我还是请求您能允许我为你们画一张画像,虽然很失敬,我感到很抱歉,还请原谅我……”
他又非常诚挚地鞠了一躬。
“你不是这里的人吗?”赵羲姮觉得这位年轻人说话生硬,语言习惯和动作都不像大周人。
刘和陵点头,“是的,我是乘船从对面海来的,来这片土地学习画画,这里的先生都很好,我很仰慕这里的文化,希望能在这里生活。”
乘船从对面来的?
那就是东瀛人。
平州人口混杂,一直有许多他国之人前来定居。
这些人为了避免受到异样眼光,所以常常会改一个汉人的名字。
卫澧才不管他是哪儿的人,他反问一遍,“画画?你说要给我们画画?”
“是!”青年诚恳认真点头道,“还请给我这个机会,拜托了!”
“要钱不?”卫澧只关心这点。
“不不不,当然是不要钱的,我很珍惜能给大家画画的机会,先生说这对我是一种锻炼。”青年冲他们又鞠躬。
得到首肯后,他解下身后的书箱,将工具都掏出来。
三个人坐在一棵繁茂的樱花树下,落英与青草并织,极为静美生动。
卫澧没被画过,显得略有些僵硬拘谨。qing长
青年准备好后,冲他们道,“我要开始了!”
赵羲姮揪揪卫澧的袖子,“你放松点儿嘛。”她找话题跟他聊天,“以前平州也时常会碰到东瀛或者鲜卑人吗?”
卫澧这才将面部肌肉逐渐松缓,
本章尚未读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