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丹东到不咸,慢的话三天路程,快加鞭一天半就到了,既是卫澧家书,他门又由赵羲姮代政,所有人都以为信件中该是些什么了不得的大容,不能耽误,当然一刻都不敢耽误,立便派人送了。
他亲了亲香,把它重新放回怀里,把被拉,整个人全都缩在里,一时间空落落的觉消散了大半。
反正谁写都一样!
这不是拿他们大婚结缡时候的发绑的,是他俩新剪的。
宋璇趁着赵羲姮不注意,悄悄戳了一正在毯上慢慢爬的栀栀,把小家伙一戳仰倒了,像个四肢短短的小乌。
但是……
他不要用成婚时候剪来的发呢,那是他和赵羲姮的,才不带赵涂林。
栀栀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宋璇尴尬地转过。
赵羲姮不知给他写信,他男汉大丈夫大人不记小人过,他就勉为其难给赵羲姮写呗!
外面雨越越急,噼里啪啦宛如倒豆,卫澧心不好,听什么都觉得烦躁,哪有什么欣赏雨如酥的兴致?
风夹杂着新叶和酥雨打在窗上,朦朦胧胧的青透过窗纸,将房里的黑暗驱散大半。
他在黑漆漆的被里了半天,二郎搭上放,放又搭上,最后还是披衣起来,将窗推开,微凉的风夹在着雨扑面而来,带着回大地的气息。
没息!
信纸写到最后,他才想起他的赵石榴,补上一句,“跟石榴说,我回家给她带好东西,让她不要哭。”
卫澧翻了个,依旧睡不着,摸了摸,从怀里掏一个小香,里面装着栀栀百日时候的胎发,与他和赵羲姮剪的一缕发用红绳绑在一起,表示一家人整整齐齐永不分离。
没有月亮,开了,我睡不着,想你了。
打青州,整个计划基本就能完成了,到时候过几年去打鲜卑。
他翻了个,双手叠,压在脖,他都离家两天了,赵羲姮怎么也不知给他写个信?
他将手腕当枕垫在脸颊,另一只手挲了挲里面发的廓,眶开始发红。
他得争气,他要收并青州,要整个北边儿的霸主,谁都不敢惹他,这样日才安稳。至于为什么不把分裂的大周重新拼起来,能力不够时间不够,就这样。
但对卫澧来说,只要他想说的,那就不是废话。
赵石榴不懂事不会写字就算了,她怎么也不懂事不写信?
起了雨。
心满意足看了几遍,将错别字对着书改了,他把信封上传去,觉得大抵该睡个好觉了。
“明天是女学第一批学生的学仪式,你带人在山维持纪律,人多,别发生踩踏了。”赵羲姮看过这届女学学时的初试名单,也不抬地叮嘱。
临走前叮嘱她不要忘了自己,现在一看,简直就是叮嘱到狗肚里去了。
说要写信,可写的正事没有多少,大多都是碎碎念的废话。
卫澧把自己蒙在被里,又重新念叨了念叨自己的计划。
他弹弹信纸,将墨迹,赵羲姮跟他心有灵犀,大概能看懂吧?
“啊!哦,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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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澧觉得自己越大越没息,二十一二十二的人了,还不如十七八时候经事儿,不就分开一两个月嘛,又不是生离死别。
“外面雨了,没有月亮,青州比平州和,儿都开了,我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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