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了半晌，终于微微了似是默许了她的话。

“殿还是莫要逞了。”

如今的他，便如一只蝼蚁，低贱到尘埃里，人人都可践踏。

宋栖迟小心翼翼地走到旁边，玉手攥住缰绳，想要纵翻上背，却总是差那么一截，急的额上都沁了汗。

宋栖迟刚想说她不用人墩，站在最边上的嫣香忽然转过了，看向站在偏房里的裴溪故，小声提醒：“你还杵着什么，还不快过来给殿当人墩？”

暂且将这桩事搁在一旁，宋宥轻舒了气，扬起角绽开一个如清风明月般的笑来，哄她开心：“不说这个了，我今日来，可是有礼带给你呢。”

“好漂亮的。”她忍不住赞了一句。

因此温采这话一，竟是没人应声。

温采望了一背，搀着她的手劝：“踩着人墩上总归要稳妥些，殿上去吧。”

他心中忽而涌起无限的酸楚与屈辱。

“那我……试试罢。”

裴溪故缓缓在冰冷的石地上跪了来，手肘撑地，尽力放平了背脊。

少年维持着屈辱的跪姿，将脸埋的极低，似乎不愿让人瞧见他此刻的神。

她张地着袖，盯着那看了许久，才犹犹豫豫地开了。

他的前是覆着薄薄尘土的石地，有蝼蚁自他指边爬过。

宋宥侧，朝候在廊转角的侍从招了招手，笑：“是匹宝，你看看可还喜？”

他能觉到宋栖迟在努力减少停

宋栖迟眸一亮，问：“什么礼呀？”

“这是楚梁献上的和谈之礼，我特意为你从父皇那儿讨了过来。”

他是份卑贱的，给主人人墩是他应尽的本分。

院中登时一静，侍候在一旁的几个女互相对望了一，皆低了默不作声。

侍卫牵着，穿过廊了后院。宋栖迟这才看清，那是匹通雪白的，凛凛一素白，一杂也无，当真是漂亮的很。

温采忙上前扶住她，轻声劝：“殿初次骑，还是用个人墩吧。”

宋栖迟从未学过骑之术，但见了这般漂亮的，也忍不住有些跃跃试了。

手指蜷掌心，渗几狰狞的红痕，痛楚让他此刻格外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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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活命，他别无选择。

宋栖迟亦不愿让他一直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般跪着，只好放弃了僵持，一手扶着背，一手攥了缰绳，轻声：“那我上来了。”

宋栖迟看着跪趴在地上的少年，心蓦地一，忙：“你起来吧，我用不着人墩。”

少女抬起脚的一瞬，裴溪故闭上了。

宋宥抬手抚摸着的鬃，看着她温和说：“我已试过了，这乖顺的很，你可骑上试试。”

裴溪故怔愣了一瞬，慢慢地垂了眸，从偏房石阶上走到了宋栖迟的旁边。

“殿上来吧。”

她红的裙裾拂过他的额，桂香气散在他的鼻尖，清甜而醉人。

这人墩，向来都是由地位最卑贱的才来，毕竟男人骨壮实，禁得住踩。她们这柔柔弱弱的小板，若是没撑稳，摔了殿，谁能吃罪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