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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低着，不说话。

“嗯？”谭柔看他，“阮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明日……

谭柔还没睡，她在屋中教谭善读书。

他是生怕谭柔勉，不等人开就火急火燎说：“你不用觉得不自在，更不要勉自己。”

“……没。”

“阮大哥？”谭柔见他只看着她，不说话，中不由带了一些疑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谭柔是既害羞，又有些不知所措，阮之的心却是越来越沉……这么久了，都不答复，是不喜吧？他心里突然一阵颓丧，但还是艰难地抹开一抹笑容，免得谭柔难堪。

“我是来找……”话还没说完，谭柔就了然般接过话，“你是来找小善的吗？他就在里面，我帮你喊他来。”谭柔说着就要喊人，可还没喊，忽然瞥见阮之在一旁红着脸握着拳，一脸视死如归的模样，“不是，我是来找你的！”

“咚，咚，咚”门被敲响，沉闷的声响就如他心中那颗不住动的心脏。

阮之看着谭柔那双好看又纯澈的睛，脸红得不行，目光却没有躲闪，即使心中再是慌，他也始终看着谭柔，“我想问问你，你现在有没有喜的人！”见她神怔忡，阮之咬咬牙，把话说全了，“我喜你，你要是还没有喜的人，要，要不要和我接看看？”

“你先自己看。”里面传来谭柔的声音，跟着便是一串脚步声，很快门被打开，谭柔现在他的前，看到是他，谭柔愣了，不过一会就笑了起来，“阮大哥，怎么了？”

后面半句话，阮之没有说来，他垂着，想到这几年的相，仿佛已经预料到会是一副什么样的结果了，就跟斗败的公似的，从前的朝气和傲气都没了。

“我，我就是……”舍不得你嫁给别人。

可想到阿妤说的明日，又想到谭柔的，若阿娘真的说了，她便是不喜也会依了他们！与其让她盲婚哑嫁，倒不如他先同她说明自己的心意，至少他不会迫她！

他没有发现谭柔看着他的睛从最初的怔忡变得害羞，以至于最后都不敢看他，只能垂睫，握着帕，羞红一张脸。

这样一想，阮之再没有犹豫。

或许她只是把他当哥哥……

这个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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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也因此——

就像是一惊雷彻底砸中他，阮之屏住呼，忽然一咬牙，大步朝一走去。

阮之一路疾行，到门前时却又心生犹豫，他这样莽莽撞撞过来，真的好吗？她一贯守规矩，只怕该觉得他孟浪了，而且，她对他有意思吗？

阮之看着她，一腔话语忽然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