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一声,回答:“我哪里敢呢?蓁娘,咱们两个明人不说暗话,不瞒你说,从前我和她掐得凶,也不过是凭着一心劲儿罢了。如今有了大囡,便不敢再像之前那么愣愣脑了——不为别的,那个位···我总要坐上去的。”
只求一个舒心,至于奉违啦、曲意逢迎啦···都无所谓,她不在意,也不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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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料,文太后责问的时候,皇上竟然面,替淑妃遮掩,说是那些人冲撞了圣驾······
——说延祺的那一位,最近也不知怎么了,动静很大地打杀了一批人,还不是好好儿地死的,而是杖责过百,活生生把人磨死的,堪称杀!
薛雯为主,甚至一开始固不肯受薛雯的帮助,说“怕给殿惹麻烦”。
宝芝是个胖娃娃,坠得薛雯手酸,但是咯咯笑得招人,薛雯抱着舍不得放手,徐妙言目光往过投来,一看到了女儿,也不由会心一笑,绪缓和了不少。
——哪怕他是戏呢,戏如果能成这样,也让人心里舒坦,薛雯就喜。
明安公主如今位权重,但因她心,更曾遭千锤百炼,故而没有那些个“不胜寒”的病,她不用人真诚真意必须拿一颗真的不能再真一儿假都不许掺的真心来对她——反而,只要面上过得去,只要嘴里说来的话,明面上办来的事过得去,对她来说就足够了。
这话她敢在薛雯面前说,薛雯自然不负她所望,将这惊人之语只作寻常,听了以后眉梢都没有动一,:“是呢。是这个理,要么说‘无则刚’呢?你如今有所求,自然就束手束脚了——不像淑妃,她注定无,皇又本是最虚无缥缈靠不住的东西,有今天、没明天,可不就是‘过把瘾就死’,怎么舒坦恣意怎么来了吗?”
如此骇人听闻之事,纵然徐妙言顾忌皇不肯直面卓青茗的锋芒,但文太后自然是不可能不过问的。
——他那几日正忙于滁州之事本就没有后,延祺的人是怎么可能冲撞了他的?!又不是一两个,这十几个人疯了不成,联合起来跑去文思阁他的霉?傻也不能信啊!
——可是,皇上薛昌韫显然就没有他的二皇妹这么豁达了······
到今儿,这事已经过去了有七八天了,徐妙言把这事儿拿来和薛雯叨咕,薛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笑了笑,一边逗着怀里的大公主宝芝,问:“那你可查了,究竟是为什么?”
文太后气结,但皇上摆明了是这个态度,明目张胆地要包庇卓淑妃,正所谓难得糊涂,太后到底也只是太后,是依附于皇上的,她也就不好再揪着不放,非要来皇上撒谎,闹得太僵了。
这日薛雯好不容易一趟,立刻被徐妙言逮住了机会,趁机向她大倒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