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一个转角,就见着院子中央站着个人。
莲蓉看了看莫夫人,“夫人,老爷...”
莫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
莲蓉撑开伞,和夫人一起向院中走去。
“你就打算一直在这里站着吗?”莫夫人语气带着丝冷意。
回答莫夫人的只有雨水掉落在油纸伞上的嘀嘀嗒嗒声。
见莫老将军不回话,莫夫人皱起了眉,“在这里站着名儿就能醒来了?”
回答莫夫人的仍旧是嘀嗒声。
莫夫人也沉默了。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开口,一阵冷风拂过,倒是把院中的那棵树吹得沙沙作响。
莫夫人又何曾不知道,莫老将军就是这样,活了几十年的人其实有时候就像一个孩子般固执,一旦发生某些事,便会一直梗在心里。
最终还是莫夫人先打破这份沉默。
“名儿伤得很严重。”想到莫司名,莫夫人的语气也带了几分颤抖。
伤得很重吗?
是了,自己下的手,自己又怎会不知。
莫老将军再次闭起了眼。
“你若是心里真的有愧,就该好好想想怎么去弥补,而不是像根木头般站在这里!”
“要如何做,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莫夫人转身,“莲蓉,咱们走。”
莫夫人离开,院内唯有丝丝细雨与莫老将军作伴。
雨是小了,但是莫老将军心中的难受却是一分没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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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难受的可不只是莫老将军一人,管家就这么颓废地看着米缸发愣。
这刺客,怎就会不翼而飞了呢
管家现在只恨不得那个刺客刺伤的是他自己,而不是少爷。
算了,自己请辞总比老爷和夫人问罪强。
管家失魂落魄地回到房内,默默地开始打包行李。
管家背着包袱走到房门口,眼里含着泪,再次回头看了眼这个住了多年的地方。
房间已经被收拾得一尘不染,就连床上的被褥也被裹起来放好,该带走的东西管家是一件也没留。
再有不舍,也得离开。
管家终是轻轻带上了房门。
现在老爷应该还在夫人房中吧。
管家顶着被大锅盖砸得又青又肿的脸艰难地向莫夫人房中走去。
还未走到,便在廊下瞧见了莫夫人。
管家见着莫夫人,又想到了少爷,又想到了那个害他不得不离开莫家的可恶的刺客!
管家躬身,语气有些沉闷,“夫人,您醒啦?身子可有恙?”
“我无甚大碍。”看着鼻青脸肿、身背包袱的管家,莫夫人有些错愕,“管家,你这是?”
莫老将军和莫夫人都不是什么刁钻的主子,对下人都很好,对管理莫家的管家更是不薄。
管家越想越觉得自己愧对莫家,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夫人,小人愧对老爷和夫人!”
“管家,你这是作甚?”,莫夫人示意莲蓉扶起管家,“有什么事起来再说。”
管家直接匍匐在地,“夫人,小人让刺客进了府,刺伤了少爷,还没能抓住刺伤少爷的这个刺客,小人愧对莫家!”
莫夫人和莲蓉有些惊讶地对看一眼。
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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