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行薄紧张地承认。
林似好笑:“逗你的,他说你很好。”
他们聊了有一个小时,霍行薄并没有提到他明天生日,也没有追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他温柔得不像话,给了她那么多时间考虑,让她心里全是愧疚。
林似睡不着,拿出了手机。
在手机灯光亮起的瞬间,她竟然看见一个闯入的来电,而这串号码让她惊愕让她欢喜,让她忍不住流下热泪。
来电人是余映。
林似颤抖着用双手来接听。
“我还要听钢琴曲。”
余映这样说。
是熟悉的声音,带着些沙哑,也没有多少力气,但是声线里全是执著。
林似热泪盈眶,知道余映要听的是什么钢琴曲。
师母也许听到了她临走时放的录音,那首《致余映》。
余映说:“我还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
林似回到了卢市。
走的时候,是贺宛开车把她送到了车站。
贺宛说,她不是哪家的远房亲戚,她只是霍行薄请来的心理咨询师。
她笑:“但我只是在读学生,没有那么出色的经验,你先生却选择了我,他说他太太会喜欢我。”
她说:“林似,你好幸福啊。所以,什么都不要怕,好吗?”
林似想,霍行薄还有多少秘密?
余映在电话里说,她有一个霍行薄的秘密。
…
她到达康复医院时已经是早晨七点了,天际开始微微泛白,地面是积雪,霍行薄说卢市前一天下雪了。
余映病房的门关着,她迫不及待,推门闯了进去。
三十多岁的女人在那些年幸福的爱情里被滋养得只有二十几岁的样子,那双眼睛明明也是年轻的,但被泪水盈满,充斥着满腔的悔恨和疼痛。
林似冲到病床前紧紧握住余映的手:“师母……”
“放给我听。”余映颤抖地说。
林似调出了录音。
钢琴声盘旋在这间病房,一遍又一遍,余映哭到撕心裂肺,林似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她只能抱住余映,用她全部的力量去拥抱余映。
她看见余映紧紧攥住床单的双手,看见她努力挣扎想下病床,但浑身肌肉萎缩而无法下地的痛苦。
“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林似抱紧余映,就像霍行薄这么抱她时一样。
好久之后,余映终于嘶哑地开口。
她说:“你听见了吗?”
“什么?”
“生的渴望。”余映流下眼泪,“你老师写的,他要我活下去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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