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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知九焰早已改变主意的金氏忧心忡忡，“没有了初选复选，焰儿你就算有心想要落选，怕是也没有那么容易了。”

相较之，九焰就宽心多了。

“娘。”九焰这才想起自己还未跟金氏说过自己的打算，连忙安，“算了，女儿已经想清楚了，若是真的选上，也没什么不好。至少能光耀门楣，让爹娘脸上有光。”

他已经不再是个孩，而是一国皇太，如今还暂摄政事，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极有威严，令人敬服。他有才华，有远志，最重要的是有相应的能力，踌躇满志的一步步往前走。

九焰没有再，反倒是朱祐樘经常用系统发消息给她，觉十分新鲜。用文字，和面对面的说话完全不同。有许多话可以反复斟酌再，也有些话面对面不好说，用文字反而更易表达。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选不上就罢了，能选上，也不是什么坏事。听说太殿丰神如玉，又聪慧绝，不看份背景，也是一等一的良。”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九焰总觉得，虽然这段时日都未曾见面，她与朱祐樘之间，反而显得更加亲近了。

成化二十年八月还发生了另一件事。

皇帝朱见病榻之上，终于打起神，理掉了一直等在驿馆之中的汪直。最终汪直被贬往南京，一代幸臣就此沉寂。

印象中那个弱小的、会拉着自己的衣袖说“焰儿别走”的朱祐樘，渐渐被打碎重建，变成一个更加贴近现实，也更加生动鲜活的朱祐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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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是自己看着大的孩，倒像是刚刚才结识的新朋友。

在中住一个月，早晚都有人盯着，反而不能有一错，否则便是言行有失，于名声不利。最好的是平平安安过一个月，最后未曾被选中，发还回家。那就全靠运气了。

“那倒是。”否则金氏当初也不会动心了。不过好容易被说得熄了这个念，却又忽然被告知女儿可能选上，一时之间，她的心复杂之极。

或者说，她对朱祐樘的了解更多了。从字里行间，从他自己所叙述的那些事之中，她似乎渐渐勾勒了一个完全不同与自己脑中印象的朱祐樘。

再说，皇后毕竟不是他的生母，选太妃的事，定然是要经过他同意的。

“胡话！光宗耀祖，这些事自有你两个弟弟去，岂能让你一个女承担？”金氏。

能被人如此放在心上，九焰自然也是喜的，越发觉得自己之前的决定没有错。

虽说后面还有终选，但是既然朱祐樘说一切给她，九焰便完全不担心。这几年来，朱祐樘对中上的掌控，远非从前可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