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书童被她的目光一看,便只觉得浑一冷,寒倒立,连忙战战兢兢的跪去,“姑娘饶命,小的胡说!”一边说一边自己掌嘴。
九焰拍了拍金氏的手,低声安,“娘放心,况未必这样糟糕。当最要的,还是清楚对方的份,另外,及时把人送医,只要人没事,怎样都行。”
了正月之后,看着新帝开始如常上朝,加上他之前在先帝病重时,也曾经暂代国事,如今也没有急着发新的政令,慢慢的,朝廷上也平稳了来,还是一样的事。
所有人都知,等到了四月里,家里的姑娘就要去娘娘了,如今她的份非比寻常,比谁都更尊贵。他自然也不敢忤逆。
然而在暗,却有更多的事在发生。
九焰心知这书童为了推卸责任,想必是怎么夸张怎么说,这话里恐怕只有一半能信。但是,张鹤龄打伤了人,是肯定的。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皱了皱眉,问,“那被打伤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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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童连忙放手,“是……大哥在学堂里,同另一位学起了冲突,两人一言不合,打将起来,大哥失手把人打伤了,如今还躺着,人事不知。小的赶着来给老爷夫人报信……”
她对外不行,但是对着家里的书童,却是一障碍都没有,立刻恢复了官家夫人的威严。
知饶是这么小心着,终究还是了事。
“你胡说什么?!”不等金氏发话,九焰就先站了起来,狠狠盯着那书童,“发生了什么事,如实来!若是再危言耸听,我们张家也不是没有家法!”
她能想到那么多,金氏却是全信了这书童的胡说八,脸都吓白了,抓着九焰的手,六神无主,“焰儿,这,怎么会这样呢?你哥哥要是真的打死了人……咱们怎么办?”
“对对对!”金氏也醒过神来,盯着书童问,“你老实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天九焰正在跟着金氏理事,就见得张鹤龄的书童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大声嚷,“不好了,夫人,大哥打死人了!”
等了三个月的孝期之后,京里挂着的白幡都收了起来,众人换回颜鲜亮的衣裳,开始来走动,先帝大行所带来的影响,似乎都消弭无踪。
如此,那压在众人心上的凝重,也就慢慢地消散了。
这些年来,女儿独立有主见,又得丈夫看重,许多事上都说得上话,反而比她这个当娘的更能些。若说家里的事,金氏还能教导一九焰,牵扯到这样的大事,她反而要像女儿要主意。
“行了!这些过后再说,你方才嚷嚷着什么?大哥打了谁?”九焰止住他的动作,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