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服下了药,很快,浑身打哆嗦的情况变得到了缓解。
韶卓的神情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殿下……阿元她会没事的吧……”
贺谦看了她一眼,他从来不会把话说的太满,但此刻,他向韶卓保证:“这解药已经验证过有效,你放心。”
韶卓心安了不少,那边,府医开始给阿元清理伤口。
贺谦和韶卓走了出去,站在门外。
“是草原人,对吧。”韶卓语气肯定,坚信是草原人伤了阿元。
那毒,也只有草原人才有。
贺谦沉默片刻:“你放心,本王去查。”
“我一定要让此人,血债血偿!”韶卓很少说这样的话,但竟然敢动韶国公府的人,他也不会让那个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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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元受伤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出去,而本应由京兆府直接负责此事,段长舟却在当天下午,就接到了昭王府的手谕。
这案子,由昭王亲自负责。
段长舟毫不意外,底下人带来的消息让他此刻还沉浸在思索当中。
他面前还放着景宁十年的年志,年志中会对当年所发生的所有大事一一记录在册,这其中,自然包括皇家和宗亲家的儿女出生情况。
韶卓,出生于十月十三日子时三刻,男。
段长舟轻笑了一声:“韶国公……当真是撒了好大的一个谎啊……”
“大哥!”
段长舟的思索被打断,他猛地合上了面前的卷宗。
段闻林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何事慌张,不成体统。”
段闻林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大哥的古板,也不在乎:“大哥,你还有闲心坐着呢!出大事了!”
段长舟以为他说的是国公府的事,便整理了下袖子,道:“昭王殿下已下令,此事不由京兆府插手。”
“不是那桩事!而是大理寺,大理寺的门口突然被人警告了!”
段长舟蹙起了眉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这时,京兆府的侍郎也赶了过来:“大人,大理寺门口一夜之间突然被印上了数十个血手印,现在百姓围观严重,需要京兆府加派人手。”
“对对对,就是这事。”
段长舟站了起来,不理会段闻林,径直朝外走去。
“等等我!我也去瞧瞧!”
年十五刚过,长安城内便又发生两起这样扰乱人心的案子,圣人刚露出一些笑颜,便又笼罩在愁云当中了。
关于国公府的案子,巴尔部落还没走,使他们在长安城内兴风作浪的可能性不大。
尤其是,巴尔尤京看上去不太像一个蠢人。
而再一次用草原部落的毒杀人,有栽赃陷害的嫌疑,可为何选中阿元,难道就是因为他倒霉?
贺谦突然想起一事,又往国公府赶去了。
昨晚,韶卓守着阿元,寸步不离。
毒解之后,身上的伤口有些感染,所以还有些发热,不过府医说已经没了生命危险,就看人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了。
“阿元,都怪我……”韶卓坐在床边,自责不已。
“参加殿下。”
韶卓回头,见贺谦已经走进来了,她还记得阿元的真实身份,为了避嫌,她连忙起身,向外迎去:“殿下。”
“本王想问问,那日,为何阿元没同你在一处?你让他去了何处?”
这一问,让韶卓有些语塞了。
说实话,不好解释。
不说实话,就可能会影响破案。
她犹豫了片刻,决定避重就轻:“我让阿元帮我去办一件事,此事究竟是何事暂时不便告知殿下,只是阿元绝不会走远,更不会瞒着我单独去见什么人。”
贺谦微微眯了眯眼。
他有事瞒着他,而且不愿说。
“好,那本王让人在马场附近重点查一下。”
“有劳殿下。”
贺谦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你自己的伤,可好了?”
韶卓一愣,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那事”。
“没事的,都好了,多谢殿下关心。”
贺谦想说的话被他的生分挡了回去,见韶卓一心关心里面躺着的人,他微微抿唇,片刻后便又转身离开了。
暗六在外等候。
“殿下,已经查清了,那一日巴尔部落并未有一人离开马场,应该不是他们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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