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啊,真给娘本事,都是举人老爷了,你听娘的过几年,等二少爷考中了功名你在考行不行,你们读书人不是常常讲究一个孝吗,你不能让你爹爹难办啊”,母亲吴氏的话又浮现在了耳边。
吴氏对祁翰的父亲那是言听计从,从未说半个不字
打,你能升迁吗?能有如今的你吗?我儿如今不过是个秀才,他一个庶,怎么能比我儿还好,乡试也就罢了,如果他真的京城去参加会试殿试,我儿又该如何自”。
他的母亲原本只是祖母边的丫鬟,后来给父亲了通房,顺利的生他,但嫡母和祖母婆媳关系一直都不好,原本一直养在祖母膝的他,因为祖母的去世,后来被养在了庄上。
家里几个小侄的笔墨不够用了,张氏直接给了梅银让她去县里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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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找个好的,气死王寡妇一家。
闺女昨儿的话也有理,左右这十里八乡的读书人多了去了,她家闺女得好,有一手绣活,也不怕嫁不去。
几年间,除了母亲逢年过节的来看望自己,说上一堆爹爹的好话,除此之外,在也没有人看他,后来他一人偷偷摸摸的读书,背着嫡母,变卖了祖母留给自己的庄一个人远离府城去了京城郊外的白湖书院读书,院试乡试都是第一名的他,却在中举后不得在考。
嫡母自然没有意见,还有什么比亲母亲看着亲儿的呢,这能膈应死祁翰。
就这样,慢慢的,梅家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
到底是亲生的女儿,张氏昨儿也是生气,但一大早显然就没那么气了,看着梅喝了三大碗的稀粥,忍不住又递了一个给她。
祁翰随后慢慢的阖上了双目。
屋外已经响起自己二嫂的声音,梅现在饿的快了,连忙穿好衣服,洗完后,立就去了。
父亲书房前,嫡母的话萦绕在耳畔,祁翰一把放手中的书。
第二天一大早,叫三声,梅准时起床。
祁翰想到这里讽刺的一笑,母亲是他的,但是爹爹明显比他重要,父亲是一个利熏心的人,只顾自己,如果他顺利的考朝堂,他脸面上也有光,但要是因此阻挡了他的前途,那么自己就该放弃了,嫡母是最见不得他的,恨不得他去死。
吴氏则是在屋里给祁家写信,满脸的笑容,在她看来,儿不过是晚几年考试,又没有什么影响,这样祁翰父亲能称心如意,他的兄弟也不会落了脸面,到时候祁翰在考上了功名,多好啊,一家皆大喜啊。
祁翰记得那天天空着瓢泼大雨,他一人在雨中站着,母亲为了爹爹跪求他的画面时时刻刻的印在了他的脑中,怎么也去不掉。
但是祁翰的父亲持让她这个亲娘来看着祁翰,就是害怕他在偷偷去参加考试,影响了自己的前途。
夜了,祁翰放手中的书本,去了自己的卧房,这宅是他租的,本来他一人是不用的,可以住在书院的,但是最讽刺的是母亲持要跟他来,吴氏自然也不是心甘愿的。
梅这回是一个人去的,她本就是采买东西的一把好手,在加上张氏要回娘家看望病重的哥哥,几个孩中
她本来就是伺候人的,大字都不识几个,后来祁家老太太为了给祁翰的嫡母添堵,让人教她认了字,会绣活以后,就把她送到了祁翰父亲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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