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便是整个天的缩影,厘清这些况后,那些在一般人看来过于繁杂的政务,朝堂上文武百官之间的矛盾,在原不为中便若观火了。
——彼辈蛮夷,无德之人,莫非还能久居中原,窃取社稷神?不过一时得意而已。待其势衰,收复中原易如反掌。
若是以河为界将天划分为南北两半,北方中原之地经过羯胡人多年压统治,几乎被榨光了全的力量。
因此,这些人是朝中最定的主战派。
这偌大北黎,表面看上去鲜着锦,前不久更是将羯胡人狼狈地赶中原,就连皇帝都差被成了一代中兴之主,仿佛已经开创了中兴盛世。
对此,原不为不置可否。
原齐宣多年从军,或许是为了避嫌,一向不会过问朝中政事,只大略知一些表面的东西。
如今的南方,勋贵、世家、地主、豪绅,各方势力已是盘错节,颇有几分尾大不掉的趋势。
至于南方膏腴之地,问题同样不小。
皇帝与大臣之间的博弈无时无刻不在行,只
从一开始帝室南,为了尽快站稳脚跟,取得南方势力的支持,皇帝就对那些南方地主豪、世族勋贵作了诸多许诺;此后,为了筹措军费,反攻北上,又不断对江南世族行妥协,将太多不该给的权力放了去。而这权力一旦放,再想收回便困难重重了。
为此,哪怕是曾经斗走狗的纨绔弟,都一改往日作风,投军中。
“这么说来,皇帝如此倚重苏丞相,甚至因此对苏名佑的许多恶行都睁一只闭一只,也不纯粹是于对苏丞相的信重,多半还是以此制衡太吧……”
南方本是歌舞升平,一群豪绅世族每日里过得不知多么逍遥。结果皇帝带着一众北人南来,本该属于他们的土地被北人夺走,大量本土利益被北人瓜分,每年还要丢无数白的银投战争,即便夺回中原,又于他们何益?
北地的勋贵、朝臣,早就被羯胡人夺走了一切,随着皇帝一路南之后,为了利益,他们不得不与南方势力相争,想尽办法从南人中夺。
哪怕重新夺回中原,北黎所接手的也是一摊彻彻底底的烂摊。
原不为通览过大臣们的奏折、朝廷的邸报,以及一些不对外公示的税收数据之,再结合皇城司呈递上来的报,立刻便对整个北黎的境况了然于心。
看过这个世界的史书,原不为也大概知,史书上那通篇的话总结来,所谓帝王之术,不外乎制衡二字。
至于南边,则恰好相反。
都呈现在他面前。
——尽没有了主战主和之争,但朝堂上还有更多的利益之争。
而原齐宣,多年来战功赫赫,受到军方上拥护,已然成为军中一杆旗帜。
家中世代居于江南,被视作文官之首的苏丞相,就是南方推的代言人。
如此一来,那些江南世族自然更倾向于主和,在他们看来,只要每年给些银,安抚住那些羯胡人便是了。
这两派之间矛盾由来已久,哪怕如今中原已被收复,矛盾的源已经不存,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依然未曾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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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手腕明的皇帝,运用好制衡之术,的确可以将朝政掌握在自己手中。但当今这位皇帝明显并非如此。
他就像是一个读书不求甚解,只了解一些便加以实用的书呆。自以为通过苏丞相等江南世族的力量制衡了逐渐壮大的军方势力,但实际上,他手中许多权力早已被悄然腐蚀,江南世族暗中披着皇帝这张虎,发展愈发兴盛。
羯胡人生蛮横,只知纵抢掠,不善生产经营,占领中原之地后,哪怕仿照中原皇朝建国称制,号为大燕,却也没有真正改去骨里的蛮夷习气。
多年统治来,北方之地早已被他们糟蹋得不成样,大量百姓离失所,不得不为为婢。哪怕是曾经的地主豪,也被羯胡贵族毫不留地夺走了一切……他们的所作所为,相当于一伙盗大摇大摆闯别人家中,被赶去之前,还将房里的东西都破坏了一遍。
十年来,这些北地的勋臣之后,已成为了军方最不可撼动的一势力。
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南方本就繁华,国库大分税收都来自于此,称得上是整个北黎的钱袋。但当地的地主豪商众多,江南世族林立,与南方的官吏士绅关系千丝万缕,组成了一难以撼动的势力。
而在南方受排挤的他们,多年来最渴望的便是夺回中原,重归故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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