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真捂了鼻,房间味不太好闻,正对门的是一扇闭得死的窗,密不透风。
随着天愈晚,雨势也渐渐加大。
他这才注意到,前院东墙那里有一井,他门时因为视线被架挡住,丝毫没有留意到这井的存在。
远人家昏黄的光芒氤氲在凉夜里,像极了耿真小时在老片里偶然一瞥便再也忘不掉的油画。
小文给他捎上来的是一件白袍,这还是耿真还是第一次在电视之外的地方见到这样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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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小文说的厕所在前院的东南角上,天不挡雨。耿真十分怀疑,如果有人站在二楼靠近楼梯的那间客房窗跟前,也像他一样撬开了窗,便能把厕所里的人看得一清二楚。
“好。”耿真扯了扯上透的衣服,“有和衣服吗?”
大概是因为这里雨太多,缺少光照的原因,窗沿上歪歪曲曲爬了一层青黑的苔。
他转念一想,自己刚才在外面和伙计说话声音也不小,要是屋里其他玩家有心,也该有表示,不至于一个个都把门关得这么严实。
回到走廊尽的房间,屋里的味开门这么时间也没散尽,耿真站在床上观察片刻,直接把封住两扇窗的铁丝徒手拧了来。
小文收回手指,在后脑勺上挲两,傻笑:“您听见我刚才在外面的话了,我就是上来提个醒。”
走廊上传来一阵走动声,接着是几敲门声,伙计小文闷重的声音隔着门板隐约可闻。
天沉沉的,耿真估计现在可能也就午三四,探往外一看,把客栈前院犄角旮旯收中。
敲门声由远及近,耿真走到房门前,正好和举起手的小文打了个照面。
换上之后净衣服,他把自己的衣服挂在椅背上,目光在衣兜上扫过,注意到上衣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有,您稍等。”小文动作麻利,影消失在楼梯没过几分钟,便一手拎着壶,一手托着一件衣服上来了,“没有现成的新衣,您要是不介意,就穿我叔年轻时候的衣服吧,放心,这都是洗净的。”
耿真检查了一遍房间的况,跟站在门小文楼办好住手续,回二楼时有些犹豫要不要先和其他玩家打声招呼。
“客人,到晚饭时间了,小店为各位住宿的客人免费提供三餐,如果错过时间就不再提供了。”
铁丝不知用了多少年,表面一层铁锈,被耿真随手扔到旁边的盆栽架上。木窗吱呀作响,耿真刚一推开,就从外面来裹了冰冷雨丝的冷风。
耿真同他了声谢,关上门把上的衣服脱来。
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