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平苦恼地捶了下床,然后他又问:“那师父来过么?”
小松眨着圆溜溜的眼睛,然后把目光放到了一边的石桌上:“来过了啊,然后留下了那些丹药。”
陈修平“唔”了一声,然后他又问:“那被子是师父帮我盖的?”
小松蹦到了陈修平的肩头,尖细的声音带着求夸奖的喜悦:“没有,这是我做的啊~”
陈修平失望地“哦”了一声,小松没有得到它想象中地夸奖,不满地在一边瞪着陈修平。
陈修平没却有发现,他现在心里面又开始自动嘲讽自己的自作多情了,实在是因为在过去的七年中,这个问题他已经问了不止一次,也得到不止一次令人失望的回答了。
距离他入内门以后上凌剑峰,已经过了七年。
这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说它长,也确实很长,因为这是结结实实没有水分的七年,足以令一个被困在山中的人无聊到改变三观,但是说它短,也确实很短,对于修真者而言,一次入定来个十天半个月就是常态,再加上他需要练剑背诵运用法诀,时不时思考观察一下师父的喜好,和清风涧里的应龙聊一聊不用动脑的天,支使小松去找点好吃的——总总事情之下,似乎也充实到令他觉察不到时光的流逝。
不过对于他而言,事情有点不同,那就是因为,他的入定,近来越来越更趋向于深度睡眠,天知道他为了压制睡魔已经付出了多么多的努力,可最开始不过几个时辰,后来就是几天,到了几个月的时候,他已经欺骗不了自己也欺骗不了师父,只好去向师父请罪了。
那时程印却老神在在,故弄玄虚地说:“你无须担心,这是很正常的。”
陈修平也就将这一切理解成师父给的功法的缘故,纠结又充满罪恶感地进行这过于舒服的修行了。
如今想来,这七年来的一切是一片蜜色的阳光中的一汪澄澈的湖水,平淡却充满温情,陈修平简直忘记了自己仍活在世间,因为这样的日子确实很像是属于他想象中的仙人。
但是这样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他坐起来吃下桌子上的丹药,还没来得及运功消化药力,就听见了自己亲亲师父的声音:“修平,既然醒了,就到我这儿来。”
时隔三个多月,陈修平再一次见到了程印。
七年的时光对程印而言估计也不过是弹指一瞬间,因此陈修平所见到的程印,仍然是初见时的模样,只是比起初见时单纯对他外貌的惊艳,此时的陈修平比起那光辉的容貌,更先意识到的,是这个人是程印,是自己的师父。
程印手上拿着一个金色的小丹炉,从烟雾缭绕的禁制中缓步走了出来,他看见陈修平,冰冷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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