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中人来人往,着眼之处皆是繁华。
因而,那辆沉香木所制的马车在这人群中便不起眼了起来。
醉香楼是金陵城最好的酒楼,招待的江湖人多了,出得的乱子也便多了。
伴随着风铃悦耳的声音,那马车停在了醉香楼外。
一只指骨修长的手从前窗伸了出来,掀开了帘子。
一身白衣的少年抱着一把长剑,从马车走下,只看了眼天香楼的招牌,便停了步子。
这少年莫约十六七岁的模样,生得极好,清冷淡漠,如月如霜,一身光风霁月,宛若谪世之仙。
如此谪仙,又这般年纪,在这江湖中除那无垢山庄的少年庄主连城璧又能为何人?
连城璧看了眼四周,微微蹙了眉头。
放眼一望,这金陵城中处处是些见色起意的泼皮纨绔,也不知那天香楼中是何情景。
连城璧垂了垂眼,遮住了眸中冷意。
若那天香楼也是这般,倒是不如他干脆便在这金陵城中置座院子。
也免得那些个俗人,扰了师尊清静。
连城璧这般想着,不禁蹙了蹙眉。
有人从马车上下来——白衣雪发,素伞红蝶,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
此人正是连城璧的师尊,出身海上瀛洲的落雪镜。
连城璧注意到那些个登徒子的目光,不禁眸色一暗。
他伸手牵住了落雪镜的衣袖,不着痕迹的将那些不怀好意的目光挡了去。
落雪镜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伸手揉了揉连城璧的发,轻声哄道:“好了,为师知道你不喜金陵,待此间事了,为师便带去旁处游历。”
连城璧抓着衣袖的手紧了紧,藏在发丝间的耳朵微微发红:“是,师尊。”
“砰!”
这刚一进天香楼,便有一道寒光迎面冲来。
连城璧目光一冷,足尖轻轻一点,一个鹞子翻身将那道寒光顺势踢了回去。
寒光从脸颊边刮过,血花飞溅,钉进了背后的木桩,正打的时候难舍难分的两个大汉,立时便分了开来,用着警惕目光盯着连城璧。
连城璧冷冷的看了眼那两个大汉,只是抱着剑,站在落雪镜身旁不语。
春光明媚,花开正好,大堂里的食客怔怔的看着这对师徒,各种各样目光在二人身上游走,却碍于连城璧表现出来的实力,不敢有任何举动。
连城璧蹙了蹙眉,也不想多生事端,解下腰间一袋银子丢在了柜台:“小二,要两间上房。”
小二擦了擦汗,连忙走了过来:“客官,您请。”
连城璧点了点头,侧身对落雪镜:“师傅,请。”
落雪镜点了点头。
连城璧牵着落雪镜的衣袖,指引着她,跟着那小二去了楼上那两间上房。
这师徒俩一走,那大堂像是炸开了锅一般。
“你们听见没有?连城!那神仙似的姑娘竟叫那小白脸连城!”
“早听说无垢山庄的连城璧拜了仙人为师,刚刚那个姑娘不会……”
“那姑娘长得可真美,天仙阁的花魁都比不上。”
“呸!那姑娘宛若仙女下凡般,岂是那些庸脂俗粉能相提并论的!张兄可切莫鱼目混珠!”
“不过那姑娘真是连城璧的师傅?”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左右那是人家的师傅,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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