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贤已经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了三个多小时,全程僵硬地瞪着高高的天空,情绪从茫然-茫然-激动-激动-再激动,最后头脑发昏两眼发直,差点就要把自己兴奋地忘乎所以,以至于憋气闷死的时候,深深吸了口冷气。
作为一个在(请允许我加个网络)社会练就多年,城府极深,且曾研习龟派气功从未超越的青年人士,即使泰山真的变成“泰山”,也会面不改色的他,此时绷不住了。
努力平复心情,白贤再次抬起自己缩小了几倍的小手,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子定定的。许久,才听他叹道:“天不负我,试问谁有这样的奇遇?只悄悄在课堂上打了个瞌睡就穿了!?我绝壁就是传说中被给予伟大使命、穿越时空拯救世界与和平的主角啊!”
话到口中变成了“咿咿呀呀”的儿语,白贤连忙闭嘴。悲痛地瞅着两只白嫩嫩的爪子,第n次抱怨起目前的年龄。连话都说不标准,估计大概……几个月吧?说不定我还刚刚出生呢。
一朝回到解放前,任谁都会惆怅万分。
白贤就这么又惆怅了几秒钟,放下两手,一眨不眨地继续看风景。
没办法,他现在就连普通的翻身动作都做不到,更别说爬起来嗨森的跳个恰恰了。全身被锦被裹得紧紧的,只能勉强操作两只爪子。被子的布料看起来不错,白贤觉得他可能是某个富家子弟,不过再怎么精致的被子也引不起他的注意了。
因为他这个富家子弟极有可能正在被抛荒弃野,至于为什么他会得出这个让人深恶痛绝的结论,看看周围坏境就知道了。
荒山老林,四下无人……
他一个柔弱稚子……
白贤脑袋一扭,无边树木纳入眼中。身为一个大城不出二山不迈的社会宅,他尚且分辨不清这是山上还是山下,或许更重要的是有木有大型肉食动物……比如老虎什么的。
白贤有点方。
将脑袋里毛骨悚然的想法抛开,白贤认为自己还没有吓哭已经很坚强了。
“唉~”轻轻一声叹,稚嫩的小脸上净是沧桑。想前几个小时他还在学校里呼风唤雨,一下课就带领几个手下弟兄有事没事调戏一下隔壁班花,顺便撂倒几个胆敢不服自家老大的耙子。虽然大家都半步社会的人了,但哪个不是兄弟有酒一起干,有祸一起担的好哥们?现在他不知生死……啊,搞不好马上就真的要去地府报道一次了。
这是他没认真听老大训话的惩罚吗?
时不时让自家老大难堪的忠心小弟白贤第一次沉默了:“……”
接着他反应竟然是:啊~原来我家老大这么神通广大!
我觉得有必要继承老大的衣钵,在异世界闯出一片蓝天,不消极怠工,不知难而退,努力将老大的誓言传遍天下每一个角落,将热血的种子播到每一个小弟心窝!但求老大宽宏大量,只要人生路途平坦一点、霸气一点、狗血一点就可以!握拳!
白贤抹了把眼角,为自己的忠诚感到骄傲!
同时也感受到了肚子里传来的饥饿感,再看看天空挂着的一抹残阳,他突然意识到这样下去,会不会出师未捷身先死,成为史上第一个被饿死的穿越者。
毕竟他还只是个孩纸!
白贤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哭几声为他短暂的生命哀悼一下,至少叫来个活人也好啊。
“唉~”小娃娃第二十二次叹气。
现在来想想自己为什么会被亲爹亲妈抛弃吧,说不定只是中途上个厕所,把他忘在这儿了……而已。= =
婴儿的身体支持不了多久,思绪在脑海里转悠几圈就飘到不知哪个犄角旮旯了。白贤强撑着打架的眼皮,半梦半醒间,竟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还是做梦。
大概马上就会从课堂上醒来了吧?然后绝壁逃不过大佬的刀子眼,白贤迷迷糊糊的思考着逃跑路线,四肢终于软趴趴的落在锦被上,压出一道凹痕。
夕阳西下,月色已悄然爬至头顶,清冷的月光铺洒整个树林,黑影婆娑,其中潜伏的狩猎者正聚集一起,血色目光时不时扫向树下熟睡的小东西。似乎小东西实在太瘦小,不够它们塞牙缝的,谁都没有贸然前去抢那坨闻起来不错的鲜肉,它们还有更大的敌人在等着,谁知道那是不是狡猾人类设下的陷阱呢?
当然,这并不包括看不清状况的小狼崽子了。趁大家不注意,灰色的狼崽悄悄溜到树根背后,一步一步地靠近白贤,它身子伏得很低,圆圆的眼珠四处乱转,最后定在小孩身上。嗅嗅鼻子,狼崽带着好奇的审视,先是将爪子伸向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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