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绝山上。
这座倒霉的山脉在之前的激烈混战中,已经被足足削去了一座山头……
“轰隆隆——”
沉闷的雷声在浓厚骇人的乌云中响起,让每个人的胸膛有一种共振的感觉。
“哗哗哗。”
雨势更大了些,磅礴的暴雨在狂风呼啸的深夜中化为漫天水汽,以至于让人觉得,是不是深山里起雾了。
“呼……呼……呼……”
地面上,青年摆着攻击架势,他胸膛起伏,气喘吁吁,雨水顺着结实的肌肉纹路流淌,唯独眼神依旧阴狠犀利。
青年周围,惨绝人寰。
数以百计的高手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甚至挂在只剩树干的大树上,各种稀奇古怪的武器扔了一地。
他们有男有女,有的断手,有的断腿,有的断头,没有一具像样的完好尸体。
浓郁的鲜血从各种残破的身体里流出,染红了附近的土地,连气势惊人的大雨,都无法彻底冲刷掉那不断蔓延的猩红与空气里甜腥与泥土混合的气息。
对面,高手集结的队伍已经死了大半。
碎星马洪唯身上多处挂彩,应该是青年黑色利爪的杰作——就连他的胳膊,都被生生扯掉一只,没有生气地跌落在地,任凭雨水冲刷。
他本人现在只靠一股强大的意志力坚持,随时可能倒下。
淑女剑吕凝烟的斗笠早已被打飞,清秀的脸庞挂着发自内心的疲乏,一身素衣破破烂烂,丰满的胸脯不停起伏,握着“月华”的纤纤细手也不住打颤,显然已经耗费了巨大体力。
反观魔女剑苏媚倒是完好无损——这和她的战斗风格和个人性子有关。
她不喜欢狼狈。
即便如此,她也是气喘吁吁,死死盯着对面的青年:“我说淑女剑,来的人死了大半,铸恶依旧活蹦乱跳,这样下去,我们搞不好要全军覆没啊……”
“不……”
微微侧首,看了看身后幸存的诸多高手,凝烟盯紧青年,眉眼低沉:“我们已消耗了铸恶大部分体力,只等一个可以一击必杀的机会,继续耗下去,赢得只会是我们。”
“嘁!还得拿人命堆吗……对面到底是什么怪物?”苏媚不由轻啐了一口。
“呼……不打紧丫头!你马大哥还能接着打!”
马洪唯疼得龇牙咧嘴,但仍用完好的右臂奋力挥起狼牙棒——不愧于江湖上的赫赫威名,有马洪唯这样视死如归,坚毅不拔的高手在,很能起到稳定军心,激励士气的作用。
这种人,是真的能做到振臂高呼,一呼百应的。
“你是谁哥啊?都这样了,还是一边止血去吧。”苏媚鄙夷地看了他一眼。
“马大哥。”
凝烟望向他的伤口:“苏媚说得对,你现在的伤势,若不赶紧止血的话……”
“无碍!”
马洪唯握拳拍了拍断臂创口周围,振奋道:“虽然战力比之前弱了不少,但给你们制造时机还是足够的!那么多高手都死于非命,我老马又怎能贪生怕死?今日势必要讨伐铸恶!为死去的英雄报仇!”
充满魄力的发言再次鼓舞起大家的士气,幸存的高手们握紧武器,情绪再次亢奋激昂起来。
“……”
看着对面跃跃欲试,蠢蠢欲动的高手们,青年默默压低身体,他回头——江婴正站在门后,怀里紧紧抱着一本书,从门缝里可怜兮兮地望着自己……
不妙了……
白衣娘们的实力不低,和其他近战高手一起上,总能找机会给自己一剑;玩锤子的就像苍蝇一样,怎么打都缠着自己;想要拉开距离,以黑衣娘们为首的刺客系高手又会上前纠缠;跳到空中,又有拿弓箭,弩箭的家伙齐射;而且,老秃驴一直呆在人群最后,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嘿嘿嘿嘿……
青年阴森森地笑起来:全路封锁啊——付出了这么大代价,看来今天他们是非让我死不可才行了……
“铸恶!吃你马爷一锤!”
思量间,马洪唯已经挥舞着铁锤,再次带领诸多高手扑向自己!
他高高跃起!魁梧的身躯在雨势朦胧的月下化为一条黑影。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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