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考的日子将近,余青从那个荒唐的下午后,就把东西搬去了校图书室。
在那灯火通明的教学楼里,度过了这几个期末里最难熬的夜。
好在高强的压力让他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理这些情感上的琐事。
另一个好事是——萧凌那边同样也没了音讯。
余青在的班叫“程班”,“程班”的创立,为的是培养接轨国际的拔尖型法律方向的人才。
也就是等同于初中高中时的重点班。
这班里的学生要么是全国高考各省的状元榜眼探花 ,要么是什么竞赛的金牌得主。
每个人都在咬着牙攀比,面子上都是朋友,暗里谁都不服气。
就像是现在——
他们有说有笑的,还有的勾肩搭背的。
大声嚷嚷着晚上去哪个KTV,等了寒假又去哪里潇洒快活。
什么春节的票好不好抢,什么今年的年夜饭订在了哪里。
他们的话题能扯到天南海北,上天入地。
结果呢,也就是些面子上的交情,等真到了假期,最多只是靠着些朋友圈点赞来维护关系。
余青像是个透明人,他从来不介入到他们的讨论。
就像是存在的平行时空,余青活在的是自己的世界里。
家?
尘封在他记忆里的东西。
余青把东西收拢归好全放进了背包里,他扯着背包口固定松紧的带子,把包口束紧。
束好后又把包往后一背,出了教室。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着有人在他背后叫:“余青!辅导员找你!”
他像是没听到的,脚步未停。
未曾想那叫他的女生追着跑了上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有些埋怨的语气:“叫你呢。”
余青回头,垂下眼。这女生他见过几次,跟他是一个班里的。
只是他们几乎没有交集,没有到他连她的姓名都记不起。
“辅导员有事找你。”那女生又重复了一句,当着他面的。
“好。”他答应。
*
辅导员的办公室在另一栋楼,是跟学生班级隔开的两栋。
孤零零的立在学校最边缘的位置,平时里很少有学生会主动往那去。
余青到时,里面正有个在被悉心教导的小白鼠二号,想必刚刚那女生就是被教育完的一号选手。
他心里是不情愿的。
不用听,他也知道陈辅导要对他洗什么脑。
余青站在了门口,没有进去。
他正对着的,约是几百米的地方是校室外的篮球场,即使是这考完的最后一天球场上还有着几个跑动的身影。
余青的辅导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叫陈大事。
从名字里就能感觉到他父母在给他起名时是给予了多大的期望。
陈大事,成大事!
大家私下里给导员起了个外号——大师兄。
不是恭维,是带着的取笑的意思。
这外号就像是校园文化般的流传了一届又一届,到了如今,当时的初衷也不重要了,无关褒义贬义。
大师兄人如其名,平日里对他们不冷不淡的,但是每当关键时刻,就会及时出现对他们加以管教。
小到校卫生检查前,大到各类省级全国级的比赛前,等等诸如此类的这些“大事”前,总是能看到大师兄忙前忙后的影子。
余青等着小白鼠二号从办公室出来后,跟着进了去。
“来了啊,考试感觉怎么样?”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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