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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摇摇，懂事：“还好爹，平时都是小圆唱的，今年冬日里我也不过就唱了这两日。”

老班主这才：“女儿，每到一个地方去那些富贵人家府上我从不叫你去唱戏而都让小圆上台，你可知爹是什么意思？”

“你能想的通透就好，就不枉费爹的一番苦心。”老班主：“爹今日忽然跟你说这个想必你心里已经有数了。要是只为了来周家演这么场戏，爹也不至于千里迢迢带着整个戏班从南到北的不辞辛苦赶来，那么几个唱戏钱，在哪里都能赚来。爹真正奔着周家来得是周家的老爷。”

钱不足，只拖了三四日光景就去了。剩小荷和老班主父女两个相依为命，因着她母亲的死，老班主一直认为是自己没本事，赚不来钱，导致婆娘吃不起治病的好药才去的，所以私里觉得愧对她们母女，对小荷更加好了。

过了好久，小荷才轻声：“爹你说吧，小荷绝不会是心非。”

小荷答：“爹是怕那些老爷看上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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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怨恨爹阻挡你幸福，毕竟要是被那些老爷看中留在他们府上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老班主筷上还夹着一块大大的片，足有两指宽，只看着就很诱人。可却忽然失了胃，停住筷。半晌才重重叹气，将片夹到女儿碗里，自己却撂了筷。

小荷从通铺上起来，给老班主开了门，接过他手上一分盘放在桌上。

小荷忙摇：“我怎么会那样想，女儿这样的，留又能得好吗？还不如跟着爹爹跑戏。更何况小圆那个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女儿也是看见的，不是没有老爷看上她，可最后又怎么样了，不过留着住了几日又给送回来了。”

老班主定定看着小荷，忽地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女儿啊，有些话爹虽然没明说过，但你应该明白爹的意思吧？”

小荷看他这个样也不吃了，停筷。

小荷咬，不说话了。老班主看着自己的女儿，豆蔻的年华，清芙蓉般气质，脸上纵然上了一天妆，卸妆后却没有憔悴之，反而有纯朴的丽。肌肤更是白皙柔，并不见常年跑在外的皴裂。这样的女孩有多招男人的喜，老班主心知肚明。

老班主：“今个唱戏累到了吧，一天都几乎是你唱的，这天寒地冻的冷坏了吧？”

“女儿，今晚就咱们父女两个，又事关你后半辈的幸福，咱们父女就不要绕弯了，敞开天窗说明话，你也别害羞，免得爹误解你的意思，耽误了你。”

“爹，你这是怎么了？以我看，周家老爷人还不错，说不得我们走的时候还能拿到不少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