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司柄仪面隐隐发黑。
皇帝似乎也想起了那段陈年旧事,叹:“是啊。”
冯万展不理会他,径自:“不知圣上可还记得,当时的状元郎说起的那个书斋名字了?”
冯万展:“巧了,正是一个人。”
皇上笑了起来,“原来那座书斋就是你劝你父亲建的。难得你小小年纪便有此等怀和大义。那会儿你最多不过九岁吧,还是个孩啊,竟比朕这帮朝堂上的臣还要有界得多,真让朕为这帮臣汗颜!”
冯万展也不恼,淡淡:“司尚书便这般不把皇上放在心上吗?竟连当初是皇上惊叹此等大义,令我去暗访的事也敢忘在脑后?”
竟然公然叫板:“不过一小事,冯大学士竟知的如此清楚,莫不是和这周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私!”
“哦?”
殿上众臣听了纷纷谢罪。知趣的到此就应该算完了,偏生司柄仪就是不知趣。
“说来,这周誉书斋还有一段故事。仔细推算起来那会周誉应该也就八九岁的年纪,他父亲送他去当地私塾读书。周誉见私塾里许多穷苦人家的同窗只读书的束脩就拿得十分吃力,更别说有闲钱去买些其他典籍学习。因而他心有,回家便同其父说了这般况,劝其父建座书斋给天学免费学,传播知识。其父被说动,就真建了这样一座不为赚钱只为传播知识的书斋,起名周誉书斋。”
冯万展笑:“皇上,正是周誉书斋啊!”
想起,某年旧岁,也是这般光景,满朝天南海北的学齐聚一堂,还记得那年有个学表现尤为突,连得皇上谬赞。最让人称奇的是他那篇用兵之论,比之许多疆场浴血的将军也不惶让,后来还是皇上问了才知,那些新颖计谋竟是从一个书斋里看来的,并且从那书斋里还誊写了一本,献于皇上。而那本兵书,国监至今还在讲习。”
“周誉书斋!”皇上喃喃两句,忽地展颜而笑,饶有兴趣地看着周誉。“莫非那书斋和咱们殿上这位才华横溢的学有什么联系?”
冯万展:“禀皇上,微臣不敢隐瞒,微臣与周誉确实相识。不过大殿之上不敢言私,而且要细究起来,微臣与周誉这段私正得益与皇上。实乃是皇上派微臣细访时,微臣认识了还是个孩的周誉,惊叹他不过九岁的年纪竟然就有心怀天的大义,怜惜他的襟,这才在之后也和他常常往来,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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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叫什么誉?”
皇帝隐隐约约有些印象,总觉得那名字异常熟悉,却又一时半刻叫不得准,又似就在嘴边。
司柄仪的脸一就惊恐了,连忙跪在地上请罪。皇帝并不叫他起来,冷冷地任他跪着。
“冯学士说这似乎过了,现正是考较这些十年寒窗的学之时,非闲话家常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