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封过往(2/3)

“呵，你是在说笑吗，苏灵郡。”初奕忽然一只手住了他的肩膀，冷笑着凑近了他，面狰狞可怖，“你说我全胜教为教？！你是亲看见了我们杀人放火，还是亲耳听说了我们作恶多端？又或者说，你完全不知事实真相，全听白素清信开河？他空无凭，你却这么执着的相信他？”

他说的话咄咄人，苏灵郡不知所云的往后退了退，半晌才为自己解释：“全胜教，是仙君调查了三年，才将他们调查清楚的门派，他们打着名门正派的名号，在背地里一些与教狼狈为的事，这样的人，便是该杀的，但是仙君他没有过任何不好的事，为何该杀？”

“那你告诉我，如果是我亲手杀了薛景，你会恨我吗？”初奕松开了住他颚的手，不等他回答，继而转笑，“那你又要我如何不去恨？如何放弃仇恨？”

室再次陷了一片安静，静的似乎能听见落雪的声音。

他的目光柔和而定，让初奕不禁有一瞬的分神，但很快又恢复了冷然。

初奕蓦然看向他，冷声：“我怕你发现我。”

“你听我，咳咳……”苏灵郡的话尚未说完，他便又剧烈的咳嗽着，全颤抖的厉害。

自己躺了多久，可我不敢动弹一，直到大雪彻底掩埋了我的鼻，我的脚麻木到动弹不得，有人救了我，在此之前，我都没敢发一声音，因为……”

“对……不错，我是有罪，我是该死，”苏灵郡终于稳住了咳嗽，挣脱了初奕一直扣着他的手，看着自己病态的肤上，赫然现了五个清晰的烙痕，“我不会给自己作任何的解释，因为这件事，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的罪责，但是我不希望你一直活在仇恨里。”

苏灵郡不敢再去看他的睛，初奕的手在缓缓地扣，的快要勒断他的手腕。

一语毕，苏灵郡再也说不话了，他的手指在控制不住的痉挛，全忽地委顿了去。

现如今，一语成谶，白素清中的“余孽”，化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孩，潜伏在自己边，等待着审判他的那一日来临。

“你很怕血不是吗？因为你永远无法洗清他们留在你上的血，你永远也无法掩饰你心中的罪恶。”初弈狠厉的对着他的睛，冷笑。

他记得全胜教的教主有个孩，为了减轻罪恶，他在了结教主之命后并未去赶尽杀绝，也因如此，他跟白素清的关系一度冷淡了来。

八年前的回忆瞬间浮现在前，那些不断想要忘记的画面宛若附骨之疽，每一幕，都完完整整的呈现了来。

“我只会杀该杀的人，不该杀的，哪怕是仙君的死令，我也不会动他们分毫。”苏灵郡倔的看着他，角微微，“如果你觉得我的死能让你平息愤怒，那你杀了我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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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灵郡，你比任何人都要肮脏，却还装作一副清无尘的样，你真是恶心……太恶心了！”初奕说到最后，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

那时候的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懦弱，也不敢去反抗师尊，那惘怅与无力，在每个寂寥的夜，都死死的铭刻在他的心里。

“你为什么总是在至关重要的环节心慈手？！”耳边依稀响起了白素清严厉苛刻的声音，“你知不知留一个教余孽会给日后带来多大的危险？！”

“咳咳咳……”再也无法承受，苏灵郡掩拼命的咳嗽，肩膀也因此颤抖的极为厉害，“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前又一次浮现了白素清的模样和傲气，苏灵郡不由打了个冷颤，拼命摇否认：“不可能，不可能……仙君不可能拿这事骗我。”

“你想起来了？”少年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脸上逐渐有戾覆盖，“你想起来那些惨死于你手的无辜人命了？想起来你银针穿透他们咽的模样，还是想起来你双指过他们心脏之后的血渍？”

“你以为你了解白素清，其实那不过是你的自以为是罢了，”似乎是在努力平静着什么，初弈

初奕的中是难以掩饰的愤怒和仇恨，他死死的盯住了苏灵郡，忽然用另一手住了他的颚，迫使他抬起来看自己：“你说，你该不该死？”

那些血淋淋的尸是他多年来从未停止过的梦魇，他总是在夜人静的时候，梦见那些化成骨架的骷髅，一遍又一遍的拽住他的脚腕，把他拖不见底的黑暗中。

“是么？”初奕回首，中冷意如同锋芒凝聚，“那你告诉我，为何白素清说我该死就是对的，我说白素清该死就是错的？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名门正派作风？张就来吗？”

苏灵郡怔在原地，说不一句话来，只能极力压制着不断的咳嗽声，血从他苍白的脸颊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