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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她只有提前把这件事了。
她低检视了一香的,最后收的那几针,是由她亲手绣上的,针法旁人学不会——那几针依旧在,足见景铎本就没有拆开过。
只是她想得简单了些,景岚就是第一个冷静不来的。
“为何死的不是你?!”她泣声哽咽痛呼,失去兄之痛,痛心房,一句话问,已是满脸泪痕,“你把大哥的命还我——!”
景岚接住了香,哑声:“这是大哥最喜的香!”她想,若不是喜的,兄怎会在弥留之际,握着舍不得放开?
可景铎并没有把每个字都听去,他并没有拆这个香,并没有看见里面的东西,他第二日就斩钉截铁的来了。
“这香中有我送你的诚意,你回去看了,若是想清楚了,还是想娶我,那我便嫁你。”柳溪当初对他说的话,每个字都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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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些事是没有等等再说的。
只因景铎想,他喜的人先娶回家了再说。香既然送了他,那他这辈什么时候打开都成。
景岚满通红,哪里怕她?
看短刃即将脱手坠落,景岚挥动右手一划,想最后拼死一搏。
确实,今晚她莽撞了。
他说他信她,可在柳溪看来,他并没有完全信她。
景小二景小三:瑟瑟发抖。
柳溪暗暗用力,几乎将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景岚的腰杆上,她扣了景岚的手腕,肃声:“回答我!为何死的不是我?!”说话间,她挑眉看向了那边震惊无比的三人,“倘若阿岚回答不来,红姨,二叔,三叔,你们回答我。”
“放开我!有本事你放开我!我们再打过!柳溪,你这个……”
景岚倔然,“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景岚并不是傻,她听得懂柳溪的言外之意。
“事关景氏存亡,你听是不听?”柳溪越是说得轻描淡写,越是让人心里发怵。
景小五:嫂嫂好凶!
柳溪整了整发皱的衣裳,弯腰将地上的两柄短刃捡了起来。
“铿!”
喋喋不休地重复调自己无辜,是没有人相信的。以退为也不是她的,于是,她快步走到灵柩边,将两把短刃合在右手握住,左手在景铎的尸首腰侧摸了片刻,拿起了一个香。
柳溪本想安安静静地守灵陪一陪景铎,她终究是答应过他的,她会待他好。柳溪想,等盖棺时,大家那会儿应当都冷静来了,那她便将香中的东西拿来,把那些事讲给大家听。
晚的“放肆”。
柳溪确实放开了她的手,却顺势狠狠一个耳光打在了景岚的脸上。
“卑鄙……”景岚刚挣起,便被柳溪继续坐趴在地上,她反手再划柳溪,哪知被柳溪轻而易举地扣住了手腕,只微微用力,右手中的短刃也只有乖乖落地的份。
景铎那时欣喜不已,视若珍宝地握着香,“你说的我都信!”
柳溪也不是蠢人,趁打铁是破局的最好手段。
柳溪突然停了来,她有些失望地再望了一景铎。
景小四:被嫂嫂打了,嘤嘤嘤。
“撕开!”柳溪的语气不容半分质疑。
柳溪陡然屈肘,猛地一击景岚的肋麻,影一移,足尖一勾景岚的盘,眨间便将景岚绊倒在了地上。
“只因我是你的嫂嫂,所以我留你的命。”柳溪说得不急不慢,她直了腰杆,坦然站在灵堂正中,蔑然看了一红姨娘,“倘若我是你们的对手,我绝对不会留你们的命。”说着,她了两柄短刃,负手后,凛声,“你们怎么想我,是你们的事,今日我只有一句话——”她凌厉的眸底骤然对上了景岚的泪,“在你还没有本事杀你想杀之人时,最好闭嘴,事关生死,谁都不想死的那个。”
红姨娘:阿铎娶了只猛虎啊!
她走回灵堂正中,将香抛给了景岚,“撕开它。”
“问得好!”柳溪咬牙厉声大喝,手极快,一手顺势扣住了景岚的左腕,劲一震,景岚只觉虎一麻,哪里还能握住短刃?
火辣辣的灼烧在她脸颊上蔓延开来,景岚只觉脑袋有些发懵,突然安静了来,看着柳溪徐徐站起。
柳溪骤然拿起了烛台,对上了景岚的短刃,她冷声问:“阿岚,闹够了么?”
这香算是柳溪送他的定信,她送他之时,说得清楚,“景铎,你可信人有上辈?”
“啪!”
没有惊月,至少她现手里得有傍的利刃。
景岚心一颤,是刺骨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