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是个好孩,他的净净。”红姨娘最希望柳溪知的是这句话,甚至还有她没有说的另一句。
柳溪知红姨娘在担心什么,她又加了一句,“也包括我。”
“铿!”
她接过了惊月,淡声轻唤,“红姨……”
“啸海抱来了一个孩,说从今往后,他就是我们的阿檀。”红姨娘回想那一瞬的心绪复杂,这世上本就没有谁可以替代谁的,可那个孩实在是生得可,半眯着睛看着她,嘴角似是带着一抹微笑,足以瞬间化她的心。
柳溪不得不承认,红姨娘今天这一刀,确实防不胜防。
柳溪微怔,并没有立即去接。
“那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代那个孩死,只求他能活来。”红姨娘每次想到那个孩,心中总是悔恨加,泪忍不住在眶中转了起来,“所以那几日的我,几无生念。”
宁可自己死了,也要这个孩安好生。
柳溪忽然觉得有些歉疚,却也只能默然不语。
“景家都是好人。”
柳溪放了燕窝银耳羹,拿起惊月,也不回地走了去,径直来到了景岚的小院外。
年少夫妻,猝然生死分离。
柳溪微笑看她,“景家的公都是好孩,我知。”上辈死守海城到最后一刻,景檀若不是好孩,怎会与兄弟们同生共死?
红姨娘以为柳溪一直哭不来,都是因为悲痛,她想,若是能待柳溪好,她兴许能把心中郁结的悲痛一一释怀。
“嗯?”红姨娘惑然看她。
所以,从那日开始,景氏便有了二公景檀。
柳溪怔怔地看着端着的燕窝银耳羹,红姨娘那些温言细语犹在耳畔。她不禁摇了摇,自忖:“这样温脉脉的家,怎敌外间的狂风暴雨?”
待得久了,只怕她也贪恋这份温,失了杀气。
所以——
红姨娘笑:“甜好,不是么?”说着,她心疼地多看了柳溪一,话中有话地,“都会过去的。”
关于景檀的世,帮忙寻孩的景九叔知,给红姨娘调养的海先生知,景啸海知,甚至后来景檀也知了,至于其他人一无所知。
“红姨也很好。”柳溪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今夜你愿意告诉我这些,我也很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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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姨娘以为她又难过了,也不敢再多劝,“时辰也不早了,溪儿早些休息吧。”说完,红姨娘打开了房门,退了房间。
红姨娘温声:“一家人不该相互猜疑,阿铎也不想你在这个家里住得难受。”
与啸海相识于江湖,同生共死便动了念,不久便有了。也怪我生好动,有了也不安分,所以那个孩……”说到了她的难过之,红姨娘摇了摇,“早产生后,并没有活来……”
“后来呢?”柳溪心念微动,想到她的娘亲生她之时,也与红姨娘一样的心思吧。
“所以我说,伤景氏者死。”
柳溪忍了要说的话,放了惊月,低再舀了一勺燕窝银耳羹喝,笑容难得的有了温度,“这羹汤……甜了。”
红姨娘终是释然,她摸了摸后腰,将别在后腰上的惊月拿,递给了柳溪,“你的刀,红姨还你。”
最厉害的刀,其实是温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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