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什么药洗过才这样的,更像是被什么利刃掠过,活生生地削走了一块。
刺青之,还有一个尚未散去的青紫掌印。
看掌印大小,像是个成年汉的手掌。
海先生那时候的迟疑,让撑着一气,只想求活的柳溪侧脸看了他一。
柳溪已没有力气说任何话,可海先生知她的眸光是什么意思。
想活,她不想死。
那是一对“生”的切渴望。
“海某,尽力而为。”
海先生当时能给她的承诺,只有这样一句。寿数天定,即便是通岐黄之术的他,有时候也无能为力。
止血,伤,上药,运功疗治伤,服吊气丹药。
海先生已经了所有他能的事,剩的只能看柳溪是否有这样的造化,闯过这几日的生死关。
此时,海先生从回忆中回过神来,补充:“伤并不是今日的新伤,看伤恢复的况,大概是数月前受的,恢复得很不好。那一掌重创,几伤脏腑。放天,有这等功修为者,屈指可数。那人手实在是狠毒,只怕是想让她立毙当。”略微一顿,海先生只能想到唯一的解释,“算算时日,大概是大少夫人在西山时受的伤。”
景岚恍然,明白海先生是什么意思?
“叛离西山柳氏的代价么?”
海先生重重,“是。”
景岚心绪复杂。
易地而,倘若是她叛离西山柳氏,放天,确实也只有东海景氏这一个去。
天没有哪个人愿意背井离乡,与亲人反目成仇。
偏偏柳溪了这样的事。
西山柳氏那个家到底有什么可怕的事,让她宁愿捱这几乎致命的叛离之刑,也半刻不愿留。
“一切只是你我的猜想。”景岚让自己的心绪平静来,她故意淡声,“海先生,这几日,就有劳海先生多多照顾她了。”
“也是,兴许只是海某的误猜呢。”海先生顺着景岚的话,了,“我是医者,救人本就是我的指责。”
“海先生,我能看她一么?”景岚试探地问。
海先生,“伤时,怕她太痛,所以我了麻沸散,这会儿应该药还没过去。”顿了一,他又嘱咐,“这几日她边离不得人照看,所以……”
景岚知海先生是什么意思,“海先生是在救人,有些事不必规矩来,尽便是,我都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