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方飞连忙蹲下身,一探对方的鼻息——滚烫。
再摸额头,同样的烫。
那楼连仿佛是烧糊涂了,感受到冰凉的手在摸,还在乱念叨着什么东西。
秦方飞侧耳听去,发现对方说的是:“冰冰,啊,舒服了……别走,再摸摸,噢,好想吃冻鱼……”
秦方飞把人抱进来,脑子里开始不由自主地思考“冻鱼”到底是什么鱼。
楼连还在逼逼叨:“唔,好热,放开老子,滚开……蛋蛋啊呜呜!”
秦方飞:“……”
看来思考这小孩说的话是没有任何意义的。
用脚关了门,秦方飞却又遇到了一个难题——他该把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师弟放在哪里?
这个套间虽然大,但毕竟只有一个人住,卧室也只有一个。
秦方飞想了会儿,鼻尖忽然一动。
然后,在脑子反应过来之前,他的脸已经擅自凑近了怀里小孩的颈间
酒精味。
夹杂着一股很熟悉的沐浴露的清香气息。
有什么灵光稍瞬即逝,秦方飞自己还没想清楚,身体已经自动把人放到了卧室的床上,甚至拿来了体温计。
这种情况下放嘴里太危险了,秦方飞想了想,还是认命地给楼连脱下半边衣服,量了个腋温。
半分钟后一看,乖乖,红线涨到满,突破四十多,眼看着就要爆表。
秦方飞举着温度计半天没回过神。
楼连其实还没醒,仍由秦方飞摆布,这会儿被脱了一半的衣服勒到了脖子,开始哼哼唧唧。
病人是老大,秦方飞只好快速收好体温计,重新把衣服给楼连穿上。
期间离得近了,那股子残留在皮肉上的沐浴露味道,又一次涌入了秦方飞的口鼻。
很熟悉,非常非常熟悉。
且特殊。
秦方飞想起来了。
他把被子给楼连盖好,然后冲到了浴室中,拿出角落里那瓶猫咪专用沐浴露,挤出一点在掌心。
如出一辙。
他又快步走回卧室。
把那小孩推翻个身,拉下领子,少年人一截纤白的颈子上,赫然有一个略微发红的针眼。
仿佛还有些过敏,格外显眼。
秦方飞静默了会儿,试图掀开楼连的眼皮,然后收获了一记巴掌。
可他还是看清了。
那下面的瞳仁,分明是绿的。
如同上好的冰种翡翠,漂亮得令人沉醉。
作者有话要说:开学……快乐……(苦笑
感谢在20200302 00:57:11~20200307 02:02:4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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