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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银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正因这条修炼的路太过血腥，煌月才迟迟未告诉族人自己悟的，再者他的来历对妖族来说本就，于是日渐离心也成了注定的结局。撕毁合约、擅自对人类使者发起攻击是煌月最后的孤注一掷，可惜他没有借此修成第九条尾，他失败了，连天都要降雷谴。

待这里只剩了最后三个人，楼连细细观察阿银的神，发现后者有些不自然。

木鬼：“阿银，你也去帮他们吧。”

的修炼路，恐怕，是一条充满血腥的杀伐。

木鬼叹气：“先坐吧。”

楼连又看向陈旧的手札，现在他几乎能确定，这一段是属于煌月的自白了。

于是小跟班们不不愿地走了。

阿银，两人席地而坐，终于与楼连的视线齐平。

迟迟没有回音。

只是到现在他仍是想不明白，煌月那句“我不是你的前世，是你的前”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银不知从哪里掏一瓶矿泉，开好瓶盖递给楼连。

木鬼一指坐在地上的楼连：“只是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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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连问：“有么？”

楼连抚抚肚，盘坐直了：“你们不会在等‘他’来吧？据经验，只有我睡着时才会切换，可我现在一不困……不如我们聊聊？你们又要用那些修罗们什么？”

妖族没有转世，而他曾是人类，便不可能与那活了近千年的煌月等同——更何况连煌月自己都说了，“你的爸爸妈妈曾经很努力地想……”，妖族可没有爹娘。

也正因此，他才会走到最后人族妖族都不容忍的地步。

冰凉的清过咙，楼连再次开：“你们到底要我……要用我什么？”他中途换了一个问法。

木鬼轻笑：“怎么，你不相信我？”

“谢谢。”

而炎月这个名字，这个被伽玥爷爷想了整整一个晚上才取的名字，就这么同赫连伽玥一同消失在了山林的孤冢里。

几分钟后，阿银说：“修罗的人若能成，六的秩序就会被打破、重组，届时我们也就可以堂堂正正地生活在这新六之中。”

命运推动煌月拿起弯刀，涉江又迫煌月拿起屠刀，从此煌月以杀，冥冥中，练就了一杀伐相，在人类与妖族的战争中一直修到第八条尾。

天起杀伐，罪魁祸首，自当遭极罚。

“……没事。”

木鬼看向后跟着的妖族们：“你们先去吧，这里有老夫在就好。”

阿银很倔：“父亲，我想留在这里。”

“不是，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