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好消息是,每次的落,都顺着时间的顺序来。他见到了怀六甲的楼兰,黔驴技穷的煌月,刚刚生的婴孩,逐渐大的楼连。
这是秦方飞自生起,第一次好似摸到了“生命”这个玄妙的词。
没有找到君兰的魂魄,又见一时半会儿没有要一次“时间迁跃”的迹象,秦方飞走楼家,打算回秦家看看。
年轻的君兰,祖孙二人在守灵。
……
这场赌注的结果就是,他死了,却也活了。
成全谁呢?
对于那场合了天谴的劫雷,就算是他,本也本没有一把握能全而退,就连最后幻化的法,也已经是穷途末路的一场豪赌:本是同生,都是天产,就不要非劈死一个才能结束了吧。
它似懂非懂地了世。
时间拨到现,秦方飞看着烛火燃的灵台,逐渐年迈的楼远山,逐渐大的小楼连,角不自觉有些。
——简单说,是胎被挫骨扬灰,但元神却游在时空的隙中。
妖族?煌月?还是……楼连?
于是常伴佛前的莲想,或许当我成了佛,便能明白我存在的意义。
上面满是伤痕,纵横错——是天雷留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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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里的秦方飞轻叹气,看着自己的手。
想过好几况,秦方飞独独没想到,“楼连”这个生命竟是这么来的。
他便虚空捻了三炷香,跪在灵前,额穿过蒲团,重重叩了去。
没有人知一朵莲为什么会忽然拥有灵智,可它就是现了,化形了——就连莲自己都不知自己存在的意义。
它的世界一片空白,没有来路,没有归途,甚至没有生死。
小楼连忽然一抖,似有所觉地看向那:“外公,我好像听到有声音。”
原来人间便是如此。
人心悲,生死大业;缘来缘去,心甘愿。
楼远山跟着看去,却只看到新燃起的三炷香火,不由得拍了拍脑袋:“刚刚加过香吗?老了老了,这都记不清了。”
观世音却说:佛不是成就,而是成全。
如淤泥,却能得开。
没有人会心甘愿赴死,但对于人间一程亲缘缘,幸福或痛苦,都甘之如饴,义无反顾。
不是为悲伤染,而是为生命动。
非人,非神,非。
他不知一个落是哪里,也不知能不能回去,更不知会对“未来”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但那又怎么样,他想,那是一个生命,那个生命会活着,只是因为活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