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句地说,声音不高,却像是利剑一般刺到霍言钰的心中,“你说你爱他,你给他带来了什么?一个风雨飘摇的朝堂,一个前途未卜的未来,还有一个本应该顺遂现如今举步维艰的皇位?”他沉声道,“如果没有你,他会和前朝皇帝一样,将朝中大臣的女儿纳入后宫,用来笼络人心。”
“如果没有你,他不会像现在这般受到世族制衡,颁布一个令法,都要前瞻后顾很久。”
“如果没有你,他不会像现在这样艰难。”
“所以……”顾景看着脸上已经有了茫然之色的霍言钰,反问道,“你爱他,能给他带来什么?”
霍言钰喃喃道,“你在说谎。”他尾调太轻,带着一种不易察觉地脆弱,“我没有这般……”
这般什么,他也说不清,脑中混混沌沌地一片,有心想去反驳,但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顾景眼中闪过什么,快得让人抓不住,“实话说吧,我今天来原本是想假借清远的命令让你自尽的,但是你不信。”
他扬了扬手中带的酒壶,“这里面的东西能让你悄无声息地死去,”他扯出了一抹笑来,说不上是自嘲还是别的,“我想让你死,以后清远走得没这么艰难,除了这之外,我也是有私心的。”
霍言钰愣愣地看着他,他像是还未从刚才话语中剥离出来,“我真的让他这么难受吗?”清远从未和他提起过这种事情,他不知道清远竟然承受了这么多。
顾景眼底滑过丝丝笑意,却又很快的涅灭,“信不信由你,总之我都告诉你了。”
他像是倦了这样的谈话,直接转身离开,背影竟然有些决绝,他脊背挺直,一直到门口才听到轻轻的一声,“把酒留下。”
顾景唇角微掀,有几分得逞后的笑意,只转过身看着他亲手接过,而后离开了这梵华宫。
脸庞是呼啸而过的寒风,吹得脸上像是刀子一般,清远裸露在外的手已经通红一片冻得麻木起来。
清远不敢耽误,直直地去梵华宫。
宫中静悄悄的,什么声也没有,他心里却愈发下沉地厉害,几乎是慌张地推开门。
却见霍言钰站在花梨条案前,白皙的手里端着一杯酒,看到门猛地被推开后,手上一颤,酒樽落到地上,洇湿了上面绵软厚实的毯子。
清远打量着他,看到人没事后才松了一口气,他大步走来将人抱到怀里,像是失而复得一般开口,“霍言钰,你没事就好。”
霍言钰愣愣地看着他出现在这,直到被人拥在怀里后才有了反应,他眼泪一颗颗地留下,全都砸到清远身上镶着毛领的大氅上,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你怎么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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