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白浮也不找了,自己去泡了澡,换上干净的衣服睡下。
一连几天,他都十分平静,白日里吃吃喝喝,晚上泡澡看星星,拿着光脑玩新出的游戏,输了还骂骂咧咧的,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众人都以为这位新主人安分下来后,某天晚上他自己爬上三楼,赤着脚站在屋檐上,手握成喇叭状放到唇边,用力地喊,“木樨——”
“你出来啊——”
声如洪钟,中气十足,放到居民楼能直接报警告扰民的那种。
喊了几声后没把人喊出来,反倒是那天接他的男人出来了,一额头的汗,“白先生,您赶紧下去吧,这里太危险了。”
白浮站地累了,一屁股坐到屋檐上,晃着小腿道,“你让他出来,要不我就从这跳下去。”
说着,他当真往前挪了挪,作势要跳。
从暗处有一身影显现出来,面容苍老,原本一头黑发已经成了满头银色,他坐着轮椅,十分平静地看着他。
白浮冲他笑着挥了挥手,得意的眼睛都眯起来,“看,我就知道你会来的。木樨啊,你想不想我啊?”
他笑起来眼睛像是月牙,带着狡黠,像是一个骗了乌鸦肉的狐狸,你明知道摇着尾巴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却还是想揉揉他脑袋。
可是不行,木樨手指动了动,时光已经在他身上刻下深刻的烙印,带着满身疤痕,他早就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他们一个垂垂老矣,一个容颜依旧,中间隔着百年的时光。
木樨面容平静,手指却紧了紧,他轻轻道,“不想。”
白浮撇撇嘴,脸上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神情,“那怎么办,我好想你啊,想来这里看看你。”
木樨垂下了眼,“你不该来的。”
白浮直接就笑出声来,他眼泪都笑了出来,而后伸手抹去,“我都来了,你还能把我赶走?”
指间那些透明的液体是温热的,却像是灼热的火,烫的人心中发疼。
软刀子戳肉,一点儿也不致命,就是疼,能疼一辈子的那种疼。
“你要是真赶我走,或者是又躲起来不见我,我就闹腾,搅得你不安宁。”白浮笑着说,“我看看你会不会不管我。”
他经常笑,以前笑,现在也是如此。
小无赖小流氓似的,白生了一副好样貌。
白浮就在这里住下了,院中的树每年开花,香香的,第五年的时候,花不开了。
床上躺着的人太老了,形容枯瘦,已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白浮还是那副样子,年轻好看,到了现在,也是勾着唇,就是眼眶微红,看起来挺滑稽的。
他说,“木樨啊,你这人说话还挺算话的,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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